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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 什麼?

那裘德考出現在這裡的這段 時間,他肯定已經把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抹掉了,而且,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會在村子裡。

要是我的話,我一定會在深山之中,在裘德考的營地附近活動。

“你說當 年,他們有沒有找到張家古樓?”潘子問道,“他們最後帶走的那些鐵塊一樣的東西,會不會是從張家古樓裡弄出來的?”

我搖頭,現在還不知道這個人的立場,但是他燒掉了悶油瓶的房子,說明他並不想以前的事情暴露,我不知道他是不想暴露自己,還是不想暴露所有的 一切。但是我有很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也許和悶油瓶的房 子被燒掉有關係,我只差一點點就能看到那些照片了,但由於一時疏忽,被人陰了一把。

“潘子!隊伍不休整,能出發嗎?”我問潘子道。

“可以,這些人都是我挑 出來的,三天不睡都能扛得住。”潘子道,“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我們要立即進山,我覺 得可能會出事。”我道,“告訴他們,到山里再休整,明天晚上之前,我們必須趕到湖邊。”

我忽然的決定,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幸好三叔的威懾力在這裡,大家在以一種奇怪的氣氛下,收起已經打開的包袱,連夜讓阿貴準備狗和騾子,往 山中進發。

即使如此,搞來的騾子正規出 發,也快到半夜三點了。山林的黑夜蚊蟲滿地,我無比的 疲憊,但是心卻飽受內火的煎熬,明知道可能是白白著急,但還是忍不住焦慮。

一路上,我走在隊 伍的前方,緊緊地跟在阿貴後面,阿貴帶著三隻狗開道,後面潘子和幾個伙計趕騾子,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一直走到天亮我們才休息了一下,布下第一個供應點,沿途都做了記號,走過茂密的樹冠之後,我們看到了不遠處有裘德考的隊伍,都是藍色的搭帳篷,我們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

一路無 話,到達妖湖邊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太陽只剩下一個尾巴,平靜的湖面上只倒影出一絲迷朦的光,顯得無比的暗淡。

但是另一邊的湖灘上,篝火通明, 一連串紅色的火光映出了一片讓人難以置信的清靜。

到處都是篝火,到處都在燒飯,亂石之間有很多臨時搭 建的窩棚,上面蓋著茅草的葉子。足有二三十號 人,騾子、狗,甚至還有鴨子,混在這些人當中。

錄音機在播放音樂,啤酒罐,可樂罐散落在石頭的縫隙裡。

火光下,那些三三兩兩的人打牌的打 牌,發呆的發呆,喝酒的喝酒,一副悠閒無比的現代田園詩景象。

“石頭灘 上老闆們在睡袋裡躺不下去,所以打了窩棚,鴨子是養來吃的,一隻一隻帶進來太麻煩了,各家各戶抓了十幾隻,先在湖里養著,反正鴨子離了湖也跑不了。” 阿貴說,“過幾天我還得從外面搞些躺椅進來,有老闆要什麼日什麼澡?”

“日光浴。”小花在後面道,拍了一下我,“人 都這樣,幹這一行的,天生都喜歡及時行樂。”

我看著一邊有一男一女兩個老外,正坐在湖灘邊的一塊 大石上接吻,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沒有人理會我們,我們走進他們宿營地的時候,所有人看向我們都是漠不關心的態度,潘子路過一處堆放著啤酒箱的地方,順手順了幾罐給我們, 也沒有人抗議。

“看來把我們當自己人了。”潘子道,“裘德考他娘的 也不靠譜,連個放哨的都沒有。”

“也不是沒有,人家好似藝高人膽大。”小花看著一個地 方,喝了一口啤酒指了一下。我 轉頭看去,就看到石灘外部森林中的一棵樹上,有一點火星,似乎有人在上面抽煙。

   “就一個?”

“就一個。”小花道, “估計手裡有傢伙,眼神好。”

“咱們離他們遠點。”潘子道,“烏煙瘴 氣的,人多眼雜。”他指了指湖的另一邊,那邊是一團漆黑。

我們走過去,所有人都是無比的疲憊, 放下行李都躺倒在地,潘子一路踢過去,讓他們起來砍下了柴火。我則帶著小花和潘子,去找當時我被二叔救出來的地方。

二叔的人已經全 部撤走了,我並不太記得那個地方在哪裡,只是根據記憶在樹林裡搜索,很快我便發現了被人偽裝過的入口。

淡然的翻開 那些偽裝一看,卻發現那一條裂縫,和我當時看到的完全不同,它變得非常細小,只能通過一隻手。裡面深不見底,但絕對不可能通過一個人。

小花比畫了一下,就失笑,問我道,“你以前是一隻蟑螂?”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我沒空理他,把那些偽裝全扒開,發現再沒有其他的縫隙了。

“怎麼回事?”我喃喃自語,“這山的裂縫癒合了?”

“有 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小花道,“也許是你說的,岩層裡的那種東西在搞鬼。”他抓了一把縫隙的邊緣,聞了聞,似乎也沒有頭緒。

接著他拿出樣式雷,對比了一下山勢,道,“別管了,這個地方,離樣式雷表示的入口,完全不在同一個地方。看來這山里的情況很龐雜,很可能 這裡所有的縫隙都是通 的。”他指了指湖的另一邊,臨著山的地方,“正門入口應該在那邊——我靠!”

我被他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只見小花的 手電照到岩石的裂縫中,竟然有一隻眼睛,死死地瞪著我們。

我幾乎摔翻在地上,頓時一隻滿是血污的手從縫隙裡神了出 來,一下抓住了我的腳。

我嚇得大叫,猛踢那隻手,就看到那隻手在不停 的拍打著地面,從縫隙里傳來無比含糊的聲音。

我愣了幾秒,忽然意識到那聲音很熟悉,我看著 那手,聽著那聲音,瞬間反應了過來:是胖子!這是胖子!

  他怎麼被卡在這裡?

我又驚又喜,立即就吵邊上大叫:“快來人,把這縫撬開!裡面是 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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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瀨戶天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