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那個女孩離開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料想她也走不了多快。一邊看著這條短信。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終於被寵信的老懷安慰的感覺。
  
  果然,往前走了幾步,也看到那女孩離我100多米遠的地方,扶著牆壁。速度明顯的變慢。走廊裡的煤氣燈隔的比較開,每個燈中間都有一塊黑暗的區域,就看到她走進去黑,走出黑暗。像默劇一般。
  
  我有些緩了過來,如果不是腰部的疼痛,我肯定能瞭解追上她。
  
  我扶著腰,她扶著牆壁,兩個傷殘人士一前一後的追逐,速度是每小時3公里,我離她越來越近。我看著手機,思緒開始分叉。
  
  這個世界上,可能只有我,可以對這樣的一個句子產生那麼多的分析。
  
  如果是其他人,在這個時候,看到這句話的時候,第一反應肯定是小花被他控制了,這是綁匪要求我參加遊戲的砝碼。因為我的行為已經打亂了遊戲的節奏,他要把我掰回來。
  
  但是,我看著這句短信,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如果是小花被他控制了,那麼按照一般人的說話方式,這句話應該怎麼來說:只有找到我,你才能救他。
  
  而這句話是這樣的:找到我,我就告訴你救他的方法。
  
  這是一個第三者在冷眼旁觀A和B之間的事情的時候,才會說出的句子,A被困在某個地方。而發短信的人通知B說他知道營救的方法。
  
  無來由的,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早已經被困住的人。
  
  剛才他通過那個短信,讓這個女孩子離開我,這個女孩子一定知道什麼。我決定先不理會,按照自己的節奏走。我已經打亂了整個遊戲,我逼的越緊,他就會越難受。很快他就會處理計劃失控之後的緊急情況而犯錯誤。
  
  前面出現了一個轉彎,這條走廊和樓梯一樣,似乎也是一個環形結構。在我也轉彎的時候,果不其然,第二條短信發了過來。
  
  「對了,他,指的是你那位姓張的朋友。」
  
  我頓住了,這一條短信成功的把我凍在了原地,我的速度立即放慢了下來。
  
  看了兩三次,我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看錯,這條短信輕描淡寫的,提起了我不太願意談論的那個人。
  
  手有些發抖,如果發短信的人知道張起靈這件事情,那他肯定是局內人,而且知道的很深。對方是誰?七指難道也參與這一些列的事件?
  
  如果是和小哥有關的話,整件事情的發生還會是一個意外嗎?我回憶小花叫我過來幫他盤庫房時候的情形。小花必然不會設計這麼一個玩笑來娛樂我。但,從目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來看,這件事情的主角,似乎是我,這一切是衝著我來的。如果我是偶然介入的,應該不會那麼針對我。
  
  「你到底是誰?」我沒有忍住,直接回了短信。
  
  「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怎麼拯救你的人。」對方回了過來。「我並沒有參與的太深,但是我知道解決的方法。」
  
  我徹底停了下來,對方又發了過來:「對了,很久以前,我幫你的三叔,設計了那個地下室。」
  
  我幾乎一下靠在了牆壁上,心跳陡然加速。這件事情,比起張起靈的事情恐怕更少人知道,我誰都沒有說過。
  
  「你尚未發現那個書房的真正用處。」對方主動發了過來。「找到我,你才能真正救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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