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沒有後招的話,這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她一下又哭了,摀住臉:「我怎麼知道然後,我已經把這些圖都給你看了。我已經盡力了。」
  
  所以,是那些人設計讓我來到這個房子裡的,對於他們來說,讓我不察覺到進入一個地方或者事件太容易了。
  
  他們可能同時在我身邊所有人的關係裡都做了嘗試,我不知道小花忽然要盤庫的理由,但很可能是別人製造了一個理由出來。而盤庫需要人手。他們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讓小花找不到其他人,只能選擇我。
  
  如果我在小花這裡沒有到達這個別墅,肯定還會有其他的辦法。
  
  然後,她通過機關操作幫我弄個下來。
  
  她沒有想到的是,小花和我一起下來了,她不知道小花是什麼角色,於是想盡辦法想讓我和小花分開。
  
  「你以前見過我嗎?」我問她,因為我並不認識她,所以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來了的。
  
  「用收音機。」她眼淚根本止不住:「那只收音機可以聽到所有房間裡的一切聲音。調頻就可以了。你們盤庫來了很多人,我花了好長時間,才確定你在裡面,你在哪個房間。」
  
  我看到她的樣子,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當年的樣子,心中有些酸楚,比起我,她算出色很多了吧。
  
  我摸了摸她的頭髮,對於她我還有很多疑問,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其他事情。
  
  「有沒有辦法,把這些結構圖全部都抹掉。」我問她。「只留下這一張?」
  
  這些解構圖,有些是巨大的古墓,有些是山洞的通路,每一張背後可能都有一個龐大的故事,一定都精彩紛呈,但我沒有興趣。我唯一的興趣就是面前的這張圖。
  
  「破壞牆面就可以。這一張不破壞嗎?」
  
  「不,我要把它背下來。」我道。
  
  我的思路很清楚,這並非是什麼恩賜,七指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善良的導師。唐宋的直覺是對的,七指並不在乎她的死活。
  
  所有的一切都只有一個信號。
  
  「吳邪,你如果要救他,那你必須先救我。」
  
  這張圖我完全看不懂,即使把它發到網絡上,傳的滿天下都是,最終的結果也會和以前的各種情況一樣,只會出現越來越多匪夷所思的線頭,有力量會阻止有效的信息來到我這裡。
  
  我必須找到七指,他能看懂這張圖,而七指現在肯定就在那幫人手裡。這就意味著,我不僅要和這幫人正面交鋒,而且我不得不是進攻方。
  
  那幫人,更大可能是汪家人,因為在墨脫,我已經明白張家現在,幾乎已經不存在了。
  
  而對於汪家來說,多年家族給我保護,仍舊讓他們對我心存忌諱,但我走到了某一步之後,就會過線,我就非死不可。
  
  我之前一直找不到線在哪裡?現在,我終於靠近這根線了。
  
  我現在要解決很多問題。
  
  如何讓汪家在我離開這裡的時候,放我一馬。
  
  如果保全這個女孩子還有小花。
  
  首先,汪家必須實現目的,但又不能完全實現目的。我不能走一步兩步三步,我要走一百步,一千步,在這裡的這段時間裡。我必須完全想明白應對的方式,不能靠小花,那樣會讓他變成眾矢之的,他不能到我的計謀裡來。
  
  只能靠我自己。
  
  我坐在圖畫前面,用了3個小時,確定自己把複雜的圖形細節,用圍棋背棋譜的方式全部都記了下來。
  
  這個設計圖,其真實的線條複雜程度,超出所有人的想像,我只能大概形容,這是一個集成電路板,無數的線條互相交叉,交叉之中還有無數細微的線條和線條分支的關係。如果要我仔細分析的話,我認為這不是建築設計圖,而像是一種非常複雜的印璽的圖案。或者,是一個巨大的迷宮。
  
  極弱的光線下,我實在無法做任何的分析,無論我多麼想立即知道這是什麼,現在也無能為力。
  
  我挽起了袖子,從皮帶的內層抽出一把牡蠣刀片,是用高密度的深海貝殼做的鋒利的薄片,在我自己的手上劃了一下。
  
  瞬間血就湧了出來,我脫掉T恤,摀住傷口,等血浸滿傷口,然後在青銅門的這張圖上,畫了一個七指的圖案。
  
  手臂火辣辣的疼,為了不讓傷口凝固我掰開傷口的兩邊。接著我開始用我自己的血,去擦拭圖畫上面最複雜的部分。
  
  以血洗血。
  
  「你這是做什麼?」在邊上昏昏欲睡的唐宋被我驚的慌亂。
  
  「你說陸傻有推斷出整個地方的機構圖對吧。」我對她說道:「帶我去看看那張圖。」說著往樓下跑去。
  
  首先,還是要找到我三叔留在這裡的東西,那個東西的重要性,肯定不在青銅門之下。這裡有三個人,要有更多的殺手鑭,才能保我們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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