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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胖子的一驚一乍,其實我是很習慣的,但 是現在有一種焦躁的情緒在,我就不由得一陣不爽。

    
就道“你他娘的別一驚一乍,能發現 的我們剛才都發現了,你現在又想說小哥變成蝴蝶了還是別的什麼?”

    
胖 子不爽道“胖爺我這次的發現絕對不簡單,你想想,小哥進來把東西都放桌上了,為什麼那把刀要立在牆角,小哥會走這麼遠放東西嗎?”

    
我轉頭看向那把刀,確實有點奇怪,因為一般一把像刀這種體積和形狀的東西,就算要立在牆角,也會是刀柄在下,刀刃在上,這也是為了不損傷刀刃,但是現在這把刀以一個很奇怪的角度,刀刃在下,刀柄靠在牆上。

    
我和胖子走過去 仔細看這把刀,就發現這刀以一種很奇怪的角度插在地裡,胖子試了一下,沒有拔出來,刀柄緊緊地貼著牆壁。

    
似乎確實是用刀柄按著什麼 機關,我和胖子使勁把刀拔了出來,雖然和悶油瓶之前的那把相比,這把已經很輕了。

    
但我兩還是很使勁才拿穩它,就听到樓上傳來刺啦一聲響。我扔了刀飛奔上二樓,也不管後面胖子大喊“胖爺我的腳!”

    
就看到,靠牆腳印消失的那個地方,出現了一個大洞,我趕緊招呼胖子上來,他一邊揉腳,一邊走上來,然後摸著我的額頭問道“小吳,你是不是有 點走火入魔了,這牆不好好的麼。”

    
我一驚,回頭一看,哪裡有什麼大洞,牆和原來一樣,沒有半點變化。

    
我一下就愣住 了,看著那堵牆,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鬼氣森森的,但是我敢保證,那牆絕對剛才有洞,而且有那麼大的聲音。

    
我問胖子聽到沒,胖 子道“我也聽到挺大一聲,我還以為你拿不住了就憋出個屁來,剛想問你呢。”

    
我 二話沒說拉著胖子下樓,和他費了半天力氣又把那刀恢復原樣,就听到樓上又是刺啦一聲,我趕緊拉著胖子一起上樓,就看到剛才的地方,赫然是一個大洞。

    
我想到一種機關,就是開關不管是關上還 是打開,都會有一個反應的過程,這種機關的技術含量很低。

    
也很古老,也許這就是那個年代的東西。我和胖子等了一會兒,沒見到洞再關上,這就說明這機 關,必須把刀插在那裡才能打開。

    
拔出來的時候會有一個很短暫的開的過程,但是時間絕對不夠從這裡衝上去,所以這洞裡應該還有一個關上它的地方,我和胖子又等了一會兒,那洞 還在那裡,我們就小心翼翼地鑽了進去。

   
這洞基本是垂直的,看不到底,壁上有著簡單的落腳的地 方,上面的屋子光禿禿的。

    
也沒有系保護繩的地方,我和胖子也算身手靈活,就直接開始往下爬。胖子一直在我下面,他說萬一他掉下去了,我也攔不住他。

    
萬一我掉下去了,他說不定還能扛住我,我兩就這麼一路爬了下去,路上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兩爬得都有點意識模糊了,胖子就在下邊喊了一聲,到底了

    
我 和胖子在洞底休息了一會兒,因為一路爬下來,我沒有註意時間,但是我兩都快累散架了,吃了點食物喝了點水以後,我們就繼續前進了。

    
靠近洞的右邊是一個斜著的坑道,稍微有一點向下的角度,但是和剛才的垂直比起來就不算什麼了,我兩走得很快,坑道就走完了,前面竟然有點像一間墓室,有一扇玉石做成的墓門。

    
玉石做工一般,應該也是那個年代的東西,我和胖子走進去,就看到在墓室的中間,有一個很大的棺床,上面並排放著兩具棺材,棺材中間,坐著一個 人。

    
我和胖子三步並 作兩步地跑過去,兩具棺材中間坐著的,真的是小哥,他淡淡地靠在一具棺材上,腳隨意地伸到另一具棺材旁。

    
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我們一眼,眼睛中淡然如水,沒 有一絲波瀾,緊接著就閉上了。

    
我設想了無數種和他見面的場景,甚至有他很激動地看到我出現,破天荒地說了很多話的場景,但是現在他就坐在我面前,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我 突然沒有了力氣,無力地坐到了地上,就這樣看著他,胖子比我好點,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哥,天真說他十年後要來替你守著,哭著喊著就把我也拉來了,咱們鐵三角也算再次重逢了。”

    
悶油瓶沒有睜眼,淡淡地說道“吳邪,我以為十年過去,你不會 來這裡的。”

    
我 道:“你這十年,是替我守的十年,接下來的十年,你打算怎麼辦。”

  
其實當時,我設想了很多種和 悶油瓶要說的話,比如他這十年都在幹些什麼,他守護的是什麼,他是怎麼過來的。

    
很多問題憋在口中說不出 來,最後只問他接下來的打算,悶油瓶沒有回答,就靜靜地在那裡坐著,胖子也坐了下來。

    
我 們三個在這兩具巨大的棺材旁邊坐了很久,期間胖子一直在和悶油瓶說話,悶油瓶基本不吭聲,但有時候也會回幾句,我們大概聊了三個小時。

    
我 不由得就想起了十年前,悶油瓶單獨來和我告別的情景,我兩坐在西湖畔的樓外樓中,相對無言,氣氛雖然不能說冷清,但是很尷尬,悶油瓶是不說話。

    
我是沒話說。現在 有了胖子,嬉笑怒罵,不管怎麼說,我都覺得安心了許多,就好像有了胖子在旁邊,至少不會有悶油瓶打暈我一個人走掉的情況出現。

    
這 三個小時裡,胖​​子一直在說話,他一直在問小哥這十年吃的什麼,這兩具棺材裡是誰,老九門每十年就要換人來守護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些東西悶 油瓶都沒有回答,但是他也沒有要招呼我們離開的意思,就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好像他這十年,都是在這裡坐著過來的。

    
最後胖子說了一句很動情的 話,他說小哥,胖爺不是你們老​​九門的人,但是咱們三個關係這麼鐵,如果你要留下。

    
我和 天真都留著陪你,如果你要讓天真留下,雖然胖爺我覺得你不會,但是如果你要讓天真留下,胖爺我也留下陪他,你如果想出去,十年後胖爺我和天真再出去找你。

    
悶油瓶聽完胖子這段話,抬了抬頭,睜開眼睛 道“這裡的一切,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能留下來。”

    
語氣就像 十多年前,他在廣西和我們道別一樣,那時候胖子勸我說,小哥的局,不是我們的局,他背負的東西太多了,我們理解不了。

    
但是這個時 候,我和胖子這麼艱難地走到這裡,他還是這麼一副淡淡的表情,我突然就站了起來,衝著他喊道“胖子和這裡有關係!

    
這關係就是我!就是你!就是我們鐵三角!你他娘的別 靠在這裡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你說十年後讓我來替你,我來了,你告訴我,我要守護什麼,說完你就走,我在這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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