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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大奎,就不由得又想起了潘子,在魯王宮裡,潘子就帶著火折子直接撲進了屍鱉堆裡給我開路,後來要不是悶油瓶,他在那個時候,也許就死了

    
潘子從一開始就 沒為自己打算過,在他看來,三叔真的就是他的一切,他從第一次跟著三叔下鬥,就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我想到他半個身子融在玉 中為我保駕護航的情景,心頭一酸,甚至有些壓不住的情緒要湧出來。

    
不過胖子 的大呼小叫很快就幫我轉移了注意力,我抬頭一樣,原來我們到盡頭了,遠處西王母和兩個護衛的雕像靜靜地立在王座之上。

    
我們沿著石階梯 出水,脫下防水褲,身上基本還是乾燥的,在這裡稍作休整以後,就直接走到了王座上。

    
走上去之後,看到四周的一切,我剛才被壓抑住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坐到地上,淚水止不住地湧了出來,胖子看我這樣,也不好受,一個人蹲到一 旁抽悶煙去了。

    
因 為我看到那顆巨大的隕玉,正下方就是我和胖子守護了多少天的地方,地上放著當時悶油瓶出來時候身上裹著的毯子,和我們留給文錦的食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應該也沒多久,我的理智告訴 我,可以了,釋放了就好,還有很多正事呢。我收起 眼淚,走過去仔細看了一下當時我們留給文錦的食物。

    
食物全都霉的一塌糊塗,因為我和胖子當時也只有壓縮餅乾了,所以這些全都是壓縮餅乾,本來沒有什麼水分,但這裡直接就接著水源,空氣比較潮濕。

    
餅乾在這十多年中似乎也沒有被動過,全都霉爛 了,那條毯子也差不多,一按就是一個洞。

    
這裡似乎也發現不了什麼,我抬頭看向那 顆巨大的隕玉,隕玉上一個個深洞,就像一個個眼睛對著我。

    
我心說,小哥的未來,胖子的未來,我們鐵三角的未來,全都在這裡 了。

    
當年文錦也說過類似的話,她的情況當然和 我們不一樣,但是這顆隕玉,確實決定了很多人的命運。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切疑問,就要從我手中,一一 找到答案。

 
我回頭把大家都叫過 來,告訴他們,我們現在要從這顆隕玉外層開始,一點一點挖進去,這裡面也許會有很危險的東西。

    
至於我許諾給大家的好東西, 這裡的玉石,都是無價之寶,要是大家不滿意,出去以後我用自己的產業報答大家。

    
這次我們隊伍的心本來就比較齊, 我這麼一說,大家都紛紛表示,求財的同時,大家也是為小三爺賣命來的。

    
我們組裝起了帶來的折疊 梯,只架了兩截就摸到了隕玉的邊緣,我們這次帶的裝備很充足,這架折疊梯全部架起來。

    
至少能架到洞頂去。我先讓那姑娘仔細聽聽這 隕玉裡的動靜,那姑娘聽了半天,搖了搖頭道,這個距離,按說裡邊的所有動靜她都能聽到。

    
但是現在不行,這裡明顯結構很複 雜,而且這隕玉的結構,應該也不適合聲音的傳播。

    
我們見到她也找不到頭緒,就直接用小劑量的炸藥開始炸這隕玉的洞 口。

    
隕玉的質地,適合做 玉傭,適合做棺材,這些都是千百年不動的東西,但是在炸藥的威力下,很快就四分五裂地崩了下來。

    
我們用的都是小劑量的炸藥,就像是老鼠啃奶酪一樣,一 點一點地將這隕玉啃了進去。乾了大約七八個小時。

    
大家似乎都有點累了,我算了一 下,從我們上次在井道裡休息過以後,差不多有二十多個小時沒有休息了。

    
這期間還涉水,登高,用炸藥,確實算是高強度 地體力活動,於是我招呼大家休息,燒水開飯。

    
胖 子對吃最上心,聽到我說開飯,就貼了過來,從包裡往外拿壓縮肉,大家燒了水,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飯,定好了皮包守前半夜,另一個伙計守後半夜後,就都鑽進睡袋睡覺了。

 
我一時睡不 著,每逢這種馬上就能逼近真相的時候,我都特別興奮,一旁的胖子已經鼾聲如雷,我覺得他確實是那個看開一切的人。

    
但是我不行,我看到皮包很無聊地在一旁靠 著梯子坐著,就起身去和他抽煙。

    
其實皮包這個人,可能是年齡的緣 故,舉止一直有點幼稚,但是思考問題很成熟,尤其在斗裡,身手也好。

    
我和他很快就聊到當年在廣西,我問他和胖子怎麼去 搞的槍,以及他怎麼拜的胖子當老大。

    
皮包發了會兒愣,扭捏著就把當時 的情景全說了,原來當時皮包確實有點喜歡秀秀,雲彩和秀秀年齡差不多。

    
他看到胖子和雲彩關係那麼好,就悄悄地問胖子追女孩子有什麼竅門,胖子在這種事情上總是會有無數的辦法,就先讓他拜自己當老大才教他,皮包可能覺得認胖子當老大也不算很丟人,就答應了。

    
沒想到胖子直接就讓皮包和他去搞槍,其實以當時皮包的身手,偷摸著進去偷出幾把來也許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胖子就像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 竟然弄出一頭假髮來

    
讓皮包戴上裝女人去接近那些外國佬。

    
皮包當時就鬱悶 了,但是胖子不斷地催促,他可能也覺得有點好玩,就答應了,那些外國佬當時喝的東倒西歪,根本分辨不清。

    
看到一個長發的消 瘦身影貼上來,就直接摟上了,這時候皮包就悄悄地藏了兩把槍在懷裡,然後摸了兩把子彈就打算開溜。

    
結果被外國佬把假髮 給拽了下來,給扇了幾巴掌就跑了,那個喝醉的外國佬也沒反應過來是偷槍,一頭栽進帳篷就睡著了。

    
所以後來我看到的時候就是胖子在擦槍,皮 包在旁邊鼻青臉腫地邊哭邊數子彈。

    
我大笑,不過馬上就意識到很多人睡著 了,改低聲笑了一會兒之後也就鑽進睡袋睡覺去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起來 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起來了,這里通著河,不過水的質量不能保證,所以他們已經在燒水了,胖子還在一旁打呼。

    
真不知道他這睡眠質量是怎麼練 出來的,我把他踢醒,大家一起喝了點水,就繼續開工了

    
昨天我們乾了七八個小時,炸進去還沒有五米,以當時文錦爬進去帶著的繩子長度來看,少說也有兩百米,如果是直線距離,那我們還得乾上好幾天的。

    
這 幾個人都是選出來的,身體素質好,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全神貫注地繼續往裡挖,又是十個小時的辛苦後,胖子就道“小三爺,這隕石太大了,咱們是不是給炸藥加點分量,也提高一下咱的效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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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瀨戶天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