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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往下掉,原來這下面有很多石板,每一層上面,都擺滿了酒罈。難怪井那麼淺。


一路坍塌,我的體重加上上一層坍塌下來的碎罈子,重量一層一層加重,落到底部我都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層。


一屁股瓷器渣渣,都紮在肉裡,我翻起來暗罵,出道起來,開哪兒哪兒起屍,踏哪兒哪兒踏。


不過也怪自己骨頭太重,看著沒什麼肉,體重那麼大。


一片漆黑,上頭的天光完全照不下來,我打開手電,轉頭頭部。


轉頭就發現這是一條井道,四面都是青磚,井道特別窄,但是挺高的。


我學建築的,一看就知道目的,是希望井中水位太高,能從井口溢出浸沒所有的酒罈。


井底的通道應該聯通所有的井口,通道內干的一比那啥,很久沒有水了。不知道這井口會通往哪裡,我站起來,抖掉身上的落葉和碎瓷片,抬頭照井口。一照就看到一張巨大的人臉在看著我。


我豎起中指,它猛地張開嘴巴,一隻口中猴子從它嘴巴裡吐了出來。一下落到我的面前。


我愣了一下,轉身就跑,心中年紀大的記性不好,這鳥他媽是逆天的。


手電光影之下,就看到通道裡全是岔路,是網格狀態的,一邊聽到有另外的人塌下來的聲音。


「小花!」我大叫看是不是他。就聽坎肩回道:「老闆,是我!安全,他們進不來?」


「去你的,跑!」我大吼。


「放心,他們進不來,進的來它們也跑不快。啊!!!這是什麼東西!!」坎肩不知道在黑暗中的哪兒慘叫。


「傻逼叫你跑。」我一個踉蹌,面前出現了一個思路,是上面一個井口的酒罐塌下來擋住了去路,回頭一照,口中猴直接撲面而來,一下撲在我臉上。


我仰面而倒,手電翻轉,是一個電擊器,對著猴子就是一下。


口中猴被電翻抽搐,翻到在地。我起身一腳對著脖子就是一下,送它回了老家,因為剛才過電,下巴也電麻了。轉頭,就看到黑暗中妖氣湧動,有東西在過來。我手電一抬就看看密密麻麻的口中猴。


「阿西吧」我呸了一口,轉身繼續跑。


「坎肩,死了沒?」我大吼了一聲。


「並沒有!」坎肩大吼回來,聲音在很遠的地方。「再等我一下,肯定會死!!!」


一邊王盟的聲音傳了過來:「人呢?人呢?」


聲音就在我邊上,我轉身跑入岔道,一個趔趄滾了下去,媽蛋竟然還有台階,翻起來,正好和王盟撞在一起,口中猴瞬間撲了上來。兩個人手腳亂踹踹飛了幾隻。我爬起來一下看到王盟的腰裡別著一把拍子撩。


「有槍你跑什麼?!!!你個廢物!」我拔出他的槍反身甩槍。王盟大叫:「不能用這槍!」


我扳機一扣,就聽一聲巨響我整個人被後座力掀飛出去,撞到牆壁上,手到肩膀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你個雞巴,你在裡面裝了什麼?」我一口老血,舌根都咬破了,抬頭一看,剛才撲上來的猴子全部都被打成血花了。耳朵幾乎聽不到聲音我跳幾下才開始有聽覺。


「這裡面一發子彈是六發雷明頓的子彈合起來的。」


我一看槍頭,都已經開花了,看了一眼王盟,他道:「做的人說只能打一次。所以我想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留給自己。」


「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


「是的。」


「你自殺用炮啊?」我瞪著他大吼:「你他媽和自己多大仇啊?你對自己腦門轟一槍就剩下個巴知道不?人家不好收拾你知道嗎?法醫也是人你知道不?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你知道不?」


王盟看了看被打成漿的猴子,說不出話來,我把他提溜起來,這樣下去不行,老子要開大。抬剛才開槍的手,發現沒抬起來。


低頭一看,我操,手扭成這樣,一看就是骨折了。


「難道真要在這裡了斷了?不會的,不會沒有辦法的。」我掏出一根煙,用還發紅的槍頭點上。大喊「夭壽了,解雨臣,你他媽快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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