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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裝逼找台階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多少年我已經學會了再吃驚臉上都不露聲色,但聽到這個名字,實在超出了我驚訝的底線。

所以後面的話都脫口而出了。

那久遠的回憶幾乎順著這個名字猶如洪水一樣衝入我的大腦,那種記憶並非自己的記憶那樣斷斷續續的回憶,而是猶如一記鋼印,一下把所有的回憶都擠了出來。

那些吊腳樓,那些橫跨江面的籐蔓,那些蛇和五彩斑斕的蟲子。

我沒有後面的記憶,不知道他們最終是否有見到那個畢摩,也不知道他們找他的原因。

但記憶中的人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那記憶又似乎是我的,又似乎不是我的,那種感覺恍惚得讓人暈眩。

小張哥也非常的驚訝,我覺得他既然能活到現在,這個世界上能真正驚嚇到他的人應該不多了。

至少他自己肯定和我一樣,認為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讓我們真正覺得這個世界還有無法掌握的東西的,但是我這句話顯然破壞了這種自覺。

我看著他,想著接下來怎麼辦,如果不立即裝個逼讓大家都有台階下,這場對話就會往非常詭異的方向走,我沒法對於不熟悉的人去解釋那麼難以解釋的事情。

我立即就歪頭一笑——這是從黑瞎子那兒學的一種技巧——對小張哥道:「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懂法術,我也是在龍虎山掛過單的。」

小張哥也瞬間冷靜了下來,瞇著眼睛看了看我,他摸不出我的底,全身的戒備都起來了。

胖子看我一下佔據了上風,非常的開心:「這才是見到咱吳小三爺的正確反應,算你識相,說吧,水泥墩子你藏哪兒了?你這些把戲當年你胖爺我都玩過,不過分,我絕對不在街坊面前拆穿你。」

小張哥完全沒有理胖子,只是看著我,忽然問道:「他告訴你的?」

我笑而不語。

小張哥目光如炬了一分鐘左右,忽然走過來一下搭住我的肩膀,將我拉到一邊,邪魅地一笑:「肯定是他告訴你的,對不對?他記得我,對不對?」

我毫不示弱,以一個更加邪魅的表情笑起來:「手拿開。」

小張哥笑了起來:「不如這樣,我讓你們入伙這趟喇嘛,事後你帶我去見他。」

原則上我是從來不承認悶油瓶還活著的,無奈這個人並不是完全透明,啞巴張在圈內紅的比我早。所以被人知道不奇怪。

「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另外一個秘密,就是你們吳家古宅隱藏的東西,你還記得不記得,你手裡有一把不知道用途的鑰匙?」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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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瀨戶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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