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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到蟲盤的面前,做了一個阿拉伯人的動作:「芝麻開門。」

  當然是沒有反應,我只是自己舒緩一下自己緊張的狀態。然後我上去,用力推了一下。

  蟲盤紋絲不動,紋絲一動就怪了,換誰在這兒推都是這種結果,這東西有10噸重吧。這東西要是門我就把頭擰下來當球踢。

  該不是有什麼機關?機關的開口在上面的某個孔裡?

  確實有可能,但是我探上去再看了一眼,就意識到不太可能。密密麻麻太多孔洞了,那種混亂的程度,除非用顏色標出來,否則靠記憶是不可能每次都很容易找到機關的所在的。

  那就是水缸,這倒是符合我的想像,因為水缸本身在地道戰裡就是當入口使用的。我過去爬上去,從邊緣開始一個一個踢掉上面的蓋子。

  裡面全部都是那種瀝青或者黑色油脂一樣的東西,我腳上還有傷,踢了幾腳,血就滴了進去。

  我這才意識到我腳上的口子又裂開了,這幾年忍痛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大概是我的大腦認為我這個惡人再痛也不會停止折騰,索性讓我利索折騰完了,也好快點就醫。

  重新處理了一下,我手上就全是血,我已經感覺到有些不妙了,經驗告訴我,在這種場合見血是比較忌諱的事情。

  當然也不能肯定,我前段時間就遇到必須見血,而且血越多越好的局面。我看了看那些水缸,天也快亮了。朝陽下的光線非常通透,看樣子是個晴天,而且會是一個大晴天。這一早四周都亮的毫無障礙。

  在這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如果這些缸裡有什麼殭屍,那我就只能在這明媚之下戰鬥。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陽光似乎對於某些東西有強大的抑製作用。我還真樂意在這種環境下干一架。

  我繼續踢,一隻缸一隻缸的檢查,我就發現,所有的缸裡,竟然全部都是那種污泥一樣的東西。

  難道入口是在底下?那就不可能是中間,否則怎麼進去啊,應該是四週一圈的水缸。

  我到了四周,把所有的水缸都挪動了一絲絲,結果我發現,水缸全部都是活動的,就是擺在地上,入口不在這裡。

  難道我的判斷錯誤?這一通折騰讓我非常疲倦,我坐到地上,看太陽一點一點完全升起來。再次把目光投向那個蟲盤,我意識到我的想法錯了,這不是一個古代建築,古代建築,沒有這樣奇怪小氣的心思。

  這個建築物的頂端,也許是沒有入口,否則入口一定是有人把守,簡易隱藏。不會搞得好像謎題一樣。

  把守的人,難道就是那個狐狸俠嗎?丫被我BBQ了,真是失算,但是如果是簡易隱藏的話,應該不難發現,而且這入口肯定不會太小。

  我開始做普通人最開始就會做的工作,開始檢查普通的地面。很快,我就在泥土裡,找出一個鐵銹的把柄。

  我把把柄從地上用力拉動,發現這是一道鐵皮水泥門,非常結實,裡面好像卡住了。

  我用力扯了幾下,這東西是從裡面卡死的,我大罵了一聲,知道沒戲了。

  這種門是三防的,防暴防毒氣防什麼蛋,如果是從裡面鎖住的,我一個人完全沒有辦法。

  這是真的沒有辦法,不是假的沒有辦法。

  我躊躇了兩三分鐘,堅決的往回走,我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第一無能為力,第二很容易做出錯誤的選擇。我必須要回去找人幫忙。

  一不做二不休,我就立即往回走,路過那狐狸站的地方的時候,我就發現地上放了一個香爐。香一看就是昨天點的。

  這是林其中放的嗎?我沒有看到林其中,既沒有看到屍體,也沒有看到任何搏鬥或者血跡。

  我把香爐踢翻,就一頭扎進了回去的路。

  一路無話,我迷路了四次,天黑我才到了一個村子裡,村裡有小醫院,我包紮了腳,然後打了電話給王盟。

  手機有GPS的信息,我讓他不管用什麼方法,找三個人,一個爆破的,一個身手好的,一個師爺,連同他一起在兩天內趕到這裡。

  王盟肯定會被整的屁股冒煙,但是他有這種一邊冒煙一邊把事情辦成的能力,因為他不講究。

  人生最怕的就是不講究,你要青花瓷,他給你一朵青色的牽牛花,還是雌的。

  兩天後他到了我住的老鄉家裡,和他們說了大概的情況,爆破的是個搞電影特效的,在之前是做化工原料走私的,名字叫龍套,大概是因為經常跑龍套的關係。電影特效技術差的一般活不多,由此可見他的技術。

  身手好的叫豹薩,是個矮挫胖,我能看出肯定能打,能打老婆。一天到晚煙不離手,師爺姓車,戴一副眼鏡,叫車總。

  這一行不流行叫真名,這幾個名字已經夠說明他們的能力了。

  因為是飛機來的,這些人也啥也沒帶,明天一天時間,得自己準備和製作裝備,我把大概的情況一說,豹薩就說:「不是古墓,不是古墓我們盼什麼?你給我們工資啊?」

  我給他們開了個價,安撫了他們,心說這種地方沒有古墓,也許會有黃金也說不定。誰知道這下面的高層水泥建築是用來幹嘛的?但是看樣子,就是貯藏東西的地方。

  我原本打算有空找林其中麻煩,看看他是不是回城裡了,但是想想那地方實在吸引我的注意力,就讓王盟去處理,要是真在城裡沒事,那就是準備在那個地方害我,對付這種人老子現在比胖子還狠。

  一路趕路,用手機上定位的GPS,我們帶著做的裝備在第三天趕回了那個山坳。

  一切如常,這裡沒有任何人來過,我帶他們到了山坳的底部,他們看到四周的斷層和下面的空洞,都蒙了。

  一邊的龍套聽我說了蟲盤的事情,他皺起眉頭,打開水缸,先用手指碰了碰,沒有毒和腐蝕感,就用乾草墊著,掬起了一坨油污。來到了石盤邊上,把油污拍到上面。

  油污緩緩的變形,我用打火機點起來,果然那坨東西可以燃燒。

  那東西燒起來之後無色無味。

  「老大,這是油膏。這個石盤也不是蟲盤,你看火能燒的那麼穩定,說明這些孔下面是通的。這是一個特殊的石磨,用來做肉糜的。」龍套說道:「這是用來磨人肉的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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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瀨戶天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