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看著遠處的山谷,稍一排了排風水位,就發現這片山谷風水非常好,山谷底部是一條溪流,靠近侗村的山上都是梯田,遠處則是連綿的原始森林。
讓他奇怪的是,山谷之中平坦的谷地,每隔大概十幾里的距離,不規則的會出現一個個土包,雖然不高,但看著十分不自然,熟悉的人立即就能知道,這也許是大墓被風化的封土包。
如果這些突起的土包下面都是古墓,那必然是一個墓群。
湘西這裡當年有很多少數民族王國,據說漢書中的夜郎古國也在附近,這些少數民族的喪葬習慣都不似中原漢族,如此大的規模和封土密集出現,其實是有一些不符合邏輯的。
如果是封土,是誰埋在下面?如此巨大規模的合葬群,大多是漢族王墓,或者是大型朝官的家族墓群。這裡歷代都是土司管轄的西夷之地,就算風水再好,也不應該有人敢把墓地埋在這裡?
唯有一個可能性,這一批土包,是一批虛塚。這些土包,是為了隱藏一座真正的大墓。
難怪霍家看這塊地盤看的那麼死,他們在這裡經營許久,說不定早就發現了這些虛塚,一直在尋找這些假貨保護的大傢伙的真實位置。
他回到塔下和張啟山一說,張啟山點頭,繼而轉頭問:「此事暫且不論,這有什麼大事不妙的,算命的你管不好你的嘴,我真用我東北的家法來幫你治治了。」
齊鐵嘴正色道:「不是不妙,是大事不妙。」說著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漫漫把山谷的整個形狀,和每一個土包的位置,一個一個的畫下來,他平日裡記性一般,但對於風水奇局的記憶極佳,畫的絲毫不差。畫到一半,張啟山已經覺得眼熟。這山谷的整個形狀,竟然有如一個人一樣。
「佛爺你看,這人形的山谷中,每一個土包,和咱們驗屍時候,看到的高人身上的棺材釘的位置,是否非常一致。」
張啟山仔細回憶,心中一動,果然如此。這齊鐵嘴心細雞賊是出了名的,不想連這種關係,都能一眼看出來,也真是人才。
齊鐵嘴繼續道:「我家的高人,臨走之前,做了萬全的準備,只可惜那些棺材釘之前的線條,我已經記憶不清,那些很有可能是這些虛塚之間互現聯通的密道。」他看了看腳下,「咱們腳下也有一個。」
話說完他腦子裡所有的片段都聯繫了起來,虛塚之中多有機關,腳下的虛塚可能因為什麼原因被當地的百姓挖掘了出來,觸碰了虛塚中的機關,以為中邪,才會有道觀鎮在這裡。
生活在這裡的道士時間長了之後,總會遇到道觀地下的機關,常常橫死,這裡無極塔下那麼奇怪的屍缸,符咒,恐怕就是因為道士都是橫死的。
那火車,難道是利用虛塚之間的巨大甬道隱藏的?也確有這個可能。
齊鐵嘴所想,也正是張啟山所想,他拍了拍齊鐵嘴的肩膀,問道:「如果有虛塚,那必然——」
「有大墓就在山中,虛塚多設置在大墓外圍,方位不可測,且一定會比這些虛塚深上百丈。」齊鐵嘴道,他看了看四周廣袤的大山:「佛爺,你前看三百年,後看三百年,能找到的這藏龍穴麼?你之前獨自進山查看,是去看大風水了麼?」
張啟山沉默,他之前獨自進山,是為了查證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和他自己的出身有關。
有很多事情,只有在他單獨一人時候才會發生,然而他行了一路,並沒有出現他預料會出現的情況。
但這並不能證明什麼,也許只是未到他們現身的時候。
帶著疑問,一行人下到了無極塔底的地宮,這一次所有人都帶著火把,把整個地宮照的通明,副官指揮手下,在各處掛上長久照明的風燈。
這才看到整個地宮的全貌,只見之前目力不能見的區域中,拉滿了紅線,通往下層的盜洞,不止一個。
副官下來就讓所有人拔出了手槍,
張啟山揮手,一行人帶上手套,將四周的屍缸小心翼翼的整理出一條路來,他來到其中一個盜洞口,外頭的屍缸被搬走,露出了一個直直的盜洞,是在石磚地面上打出來的,石錘修鑿,非常凌亂。
「這不像老手所為。」張啟山把火把探下去,「而且是反打的。」
副官用手摸了摸盜洞的錘印子,果然這個洞,是從底下打上來的。
一邊齊鐵嘴來到之前他自己踩破屍壇的地方,看到那個地方的罈子果然被踩破了。但踩破的痕跡已經完全干化,顯然已經踩破了很長時間,屍壇裡面的黑色泥漿一樣的穢物,已經變干。
不是他自己踩破的,而是很久以前的一個人,他抬頭看了看頭頂,難道,他看到的,感受道的,是那個高人當時的記憶。這個罐子,是那個高人踩破的?
四周去看,地宮中什麼都沒有,那黃仙似乎已經不在了。
副官帶頭下到了下面的甬道中,火把一個一個下來,他們才看到,這是一條巨大的墓道,四周的墓磚上,畫滿了斑駁發霉的壁畫。畫的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古人像。但是奇怪的是,這些古人像,都有兩張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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