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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遲那是快,胖子罵聲剛落,悶油瓶已經猛衝了上去,反手出刀,直接撲進水裡,朝那個影子衝去。
 
我只比他慢了半秒,翻身滾起,單腳用力同時左手出刀,也衝進水裡,刀刃朝下就往水裡一捅。水中一片漆黑,岸上的照明完全照不到水裡,只感覺到刀刺入了水底的鹽沙中,胖子在我身後大吼:「放著那個妖孽讓我來!」直撞在我的後背上,把我直撞進漆黑一片的水裡。
 
爬起來就看到岸上的礦燈光已經照向水面,應該是那個老頭干的,我擼掉臉上的水,水摸到我的腰部,直看到水中一條奇長的巨大黑影,幾乎就在我的胯前游過。迅速離去。
 
胖子大喝一聲:「小哥!」自己把身子一縮,悶油瓶在我身邊回身撐住我的肩膀,翻出水面,腳踩到胖子的肩膀上,胖子一抬身子:「起!」
 
兩個人的力氣疊加,悶油瓶從我頭頂掠過,直撲到前面的水中,水花四濺,我們都被震飛了三四部,好不容易站穩。就看到前面小哥站在齊胸深的水中,甩了甩頭髮。水花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我知道失手了,立即招呼,三個人往回退回到岸邊,
 
悶油瓶收刀入鞘,默默的看著水面,我看到他的手臂在流血,老頭驚魂未定,拿著兩個礦燈照著水面。
 
「什麼東西?」他問道。
 
我搖頭,從背包裡翻找繃帶,我剛才一刀都沒有刺中,只看到水中的影子,這條魚非常的長,似乎不是普通的魚,更像是鰻魚之類的生物。體型巨大,我內心懷疑會不會是一條蛇。但剛才在水下游動的動作,不像是大蛇。
 
胖子呸了一口鹽水,就端起裝備,繼續往岸上更遠的地方挪,我問他幹什麼,他說:「胖爺我識相,這東西在水裡,我可不敢睡在水邊。」拉出去十幾米遠,拿出各種爐子,開始佈置。現在是年關,氣溫寒冷,我們很快就會被凍病,要把衣服換了。
 
我給悶油瓶打了個眼色,剛才他兩次出擊,肯定都夠到那東西,我想問他到底摸起來是什麼。悶油瓶忽然甩手,丟給我一個東西。
 
我接住在礦燈下一看,那是一枚大概金桔大小的銅錢,上面全是都綠銹了,看不清字了。
 
「這是什麼?」我問悶油瓶,他道:「鱗片。」
 
我明白了,這是他從剛才那條魚的身上扯下來的東西,竟然是一枚銅錢,難道這條魚的身體表面,全部覆蓋了銅錢組成了鱗片?
 
這是什麼情況,這條魚不是天然在這裡的,這麼看來這條魚是養殖的。
 
我們趟著水來到胖子邊上,胖子已經脫光了,開始組裝自己的火器,「操他媽的,傻逼水產還想稱大王,這他麼就不是魚,是妖精。咱們這一趟算為民除害了,看胖爺我崩了他。」
 
我把銅錢給他看,他愣了一下,看了看老頭,老頭還在那邊看著水面發愣。他就輕聲道:「我靠,水產還穿著鎧甲呢,這真是妖精,咱們該不是碰見奔波兒霸了?」
 
我道:「湖裡肯定不簡單,你看這銅錢上是什麼。」
 
銅錢上有一些綠色的毛,是水草中的某種藻類,和老頭說的傳言一模一樣。我說魚鱗上長水草怎麼那麼奇怪,肯定是銅錢和鱗片經過多年已經生在了一起,這些水草就長在銅錢上。
 
胖子看了看老頭,示意我別說,別刺激老頭。然後輕聲道:「看來這老頭說的是真的,他娘的,水中的妖孽傷害了無辜的小昌頭不說,還想對我們下手,絕對不能姑息,必須魚頭豆腐湯伺候。」
 
我也想不到居然真有這種魚,只覺得滿腹的疑問。剛才問老頭到一半,我還得繼續去問問。
 
我 和悶油瓶也除去衣服,換了太空毯裹著,我去看悶油瓶的傷口,傷口在他的手腕處,非常整齊。我下意識的擔心了一下,以為是我跟著他衝出去,出刀的時候黑暗中 傷到了他。不過想像不可能,我是左手出刀,因為黑瞎子訓練過我,如果前面一個人在你右邊出擊,我必須左手出刀,這樣不容易在混亂中誤傷。
 
我把老頭拽回來,讓他別蒙,繼續告訴我發生的事情,老頭有點發抖,他以前可能覺得,兒子死在一條魚手裡無法接受,等真的看到這條魚的時候,他意識到這不是一條魚那麼簡單。
 
「幾位,這一定就是害死我兒子的東西。」他默默的把礦燈放下,「我總算看到這東西了。」
 
我問老頭道:「你之前,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
 
老頭仍舊是在發抖,完全沒有在聽我說話,而是發著抖開始摸自己的釣竿,我看到他首先組裝的,是一把漁叉。
 
我 還想逼問,胖子阻止了我,讓我先給悶油瓶處理傷口的時候。悶油瓶自己已經處理消毒的差不多了,我給他包上,我就問胖子,以前有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我不害 怕自然環境,但是這裡的水牆和水中魚身上的銅錢,說明這裡確實是人工建造的,但這裡又不像有古墓的樣子,到底這個地方是做什麼用的,是誰建造的呢?
 
胖子裝好了火器,裝上了子彈,就對我道:「先別問那麼多,來,老規矩,全副武裝,答案我認為就在石牆之上,我們上去走走,看湖中心有什麼。老頭現在狀態不好,你放心,晚上我灌幾瓶酒,他肯定全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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