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完溫泉一行人在休息廳稍微整頓了一下,離分開活動的時間尚早,我泡的暈裡暈乎的,不知不覺就跟著胖子一行到了溫泉酒店有那種使用金色和大量香檳色鏡子裝修的ktv包房,因為裝修時間比較長久,能看到很多古舊的污漬,沙發上也有很多皸裂的痕跡,使用拼貼各種黃金色地磚之間會有的縫隙,如今這些縫隙都油膩發黑,似乎能從中間到消毒水和拖地的洗潔精的味道。

胖子叫了果盤和幾瓶洋酒,就開始點歌。好在這裡的系統很老,都是我似曾相識的歌,在看到歌名的時候,我時常恍惚,在那個瞬間我才會意識到,我記憶中的這些歌在當年都是新歌,如今已經是陳年舊事了。悶油瓶靠在沙發的轉角很快就睡著了,張海客在第三首開始放飛自我,和胖子合唱起了星願星語,我知道有胖子在,有一首歌是永遠不會點的。慢慢也困頓下來,拿出手機刷起了朋友圈,看到了王盟從在南京的一些照片。有一張照片他單獨發給我了我,那是一張借據,年代很久遠了,上面有我三叔的簽名。

刷朋友圈發困,王盟的朋友圈裡全是遊戲過關的更新,偶有拍的像緝毒紀錄片一樣的自拍。很快我也在胖子的呼麥中睡著了,第二天醒來,自己就躺在包間的沙發上,邊上躺了一圈的宿醉張家人,悶油瓶已經不在了,他竟然一個人都沒管自顧自回房間睡了。我在人中間小心的跋涉,心說昨晚發生了什麼?

昨晚發生了什麼,當張家人真是太壓抑了,要不要high成這樣。回房我就精神了,畢竟沒喝酒又天天鍛煉。我看手機裡有一個和北京那邊交流的群,昨晚北京那邊有一個九門的紀念活動,感覺真是夕陽紅起來了,到了中午胖子起來又出事了,我去醫務室看胖子就看到他提溜著一隻貓,說不知道怎麼和貓打起來了。

我看胖子大腿的地方被剌了三道,心說你是怎麼和貓打架的,怎麼會傷這部位。就想載他去鎮上的醫院打狂犬疫苗,結果胖子打死不肯,說被狼剌都沒事一破貓還去醫院,犯不著丟這個臉,結果晚上喝多哐哐敲我門說還是去吧,我問他怎麼了?他說:「老子剛才路上看到一坨狗屎竟然想吃,還是去打了保險點。」

胖子打針的時候直接躺在醫院的塑料的等待椅子上睡著了,我實在搬不動他,也想讓他睡一會兒。蹲在醫院大門口的樓梯上,看安靜的半夜的小鎮,和張海客閒聊,我就問他能不能去整整,頂著這張臉多寒顫,他歎了口氣,轉移話題問我知道不知道黑瞎子已經窮到去做滴滴快車了。我心說他不是要瞎了麼,麻痺的。

3.
張海客走的時候,胖子揮著手送到高速口,我蹲在路邊的護欄邊看他,覺得他的魂都跟著張海客走了,我和張海客的相貌淵源那麼深,也許他是出現了錯覺,以為當年的我遠去了,而如今這個養老的老幫菜只是一場幻影。胖子折回來撓頭,問我咱今天幹嘛。我歎了口氣,離去南京還早,不如計劃旅遊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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