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邊上撿起一堆石頭,我在黑暗中,想來他不會那麼快發現我,如果有變,我用石頭砸他至少有防身的機會。


燈火晃晃悠悠,逐漸靠近,這地下山谷下能行走的道路很窄,很快,燈火就來到了我的前方。


我看到一個舉著風燈的人,穿著破爛的衝鋒衣,來到我的面前,他沒有看到黑暗中的我,只是和我一樣停了下來喘氣,四處觀瞧。


接著他坐了下來,將風燈放在一邊半人高的石頭上,火光照亮了他的臉。


第一個瞬間,我有了一種認識和不認識完全混淆的感覺,隨即我便發現,這兩種感覺都是對的。因為,我看到的是我自己的臉。來的人,竟然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瞇起眼睛——張海客?還是——


他的臉上充滿了疲憊,迷茫地環顧四周,不是張海客,張的眼神堅定和銳利很多。


他似乎沒有繼續前行的打算,開始整理的自己的背包,他的背包裡有一些吃的,他似乎吃了起來。


我的手有些發抖,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忽然,這個人似乎聽到了什麼,警覺地抬起了頭,我立即屏住呼吸,卻看到他看的方向不是我這邊。


他看向了峽谷的深處,我轉頭看去,又看到一點火光,從遠處晃動而來。


我面前的吳邪,似乎緊張起來,他觀望了一會兒,掏出了一把手槍,沒有任何的舉動。


我抓住一邊的石頭,足有半個小時,又看到一個人舉著火把,小心翼翼地走進這裡。


這個人穿著攀山的緊身棉服,舉著火把,背著一隻巨大的登山包,來到我的附近,似乎是聞到了附近煤油的味道,他抽出了登山鎬。看到風燈下的吳邪看著他,兩個人都沒有絲毫的驚訝,接著,新來的放下了背包。


他的頭髮很長,比我和前一個人都長。鬍子很久沒有刮了,他拿著登山鎬,剝掉一個區域的碎石,給自己空出了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我看著第三個人的臉,渾身的冷汗不停地冒出來,那仍舊是我的臉。


怎麼回事?


我的腦子一下清晰,一下混沌,無法進行思考。


為什麼不止一個我來到這裡?


那些人,他們的舉動,好像我自己。難道,那些我發現的,和我長得一樣的人,張海客一直困惑的那些偽裝的吳邪,是這個目的?


接著,在遠處的黑暗中,一盞一盞的火光,燈光開始亮起。我驚悚地意識到,無數的人,開始往這裡走來。


你麻痺。我心說,看著這個地方一處一處地亮了起來,我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


這些人,他們互相並不在意,來到附近之後,都是和我一樣,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也不交談,也不注視,默默地安靜了下來。很快,在青銅門外的這片峽谷中,星星點點地響亮起了很多的火光,四周的星光消失了,留下的好比夜晚濕婆燈會時,滿山的火燈。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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