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到第二下王盟才醒過來,摸著後腦一臉疑惑地看著我。「幹嘛?」

我上去一頓狂抽,把他抽得爬起來滿營地跑。「吳邪!你不要以為你人多我就怕你!」我火更大了,一個飛腿把他踹了一個踉蹌,胖子伸腿把他絆倒,他摔了個狗啃泥。我上去直接抽了兩個大嘴巴子:「說,你搞什麼?」

「你搞什麼我就搞什麼,只准你搞不准我搞,沒有這個天理!」王盟還不服氣,我反手一個嘴巴把他抽飛。一腳踏住他的胸膛。把鞋子丟給胖子。

王盟眼睛狠狠的瞪著我,不停的喘氣。但是也不敢再說什麼,我盯著他。他盯著我,良久他才道:「如果他死了呢?十年裡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你也變了,他也變了,就算不死他也可能忘記你了,你冒著生命危險到這裡來接的只是你的心魔。」

我點起一根煙,冷冷的看著他。

王盟繼續道:「你知道他和你說,讓你十年之後去找他,只是給你一個未知的未來,人都是健忘的,他以為十年足夠你忘記了,你知道沒有人可以在地下生活十年。你是瘋子才會真的來接他。」

胖子和小花都看向我們,王盟指著他們:「為了你的心魔,你把這些人都拖下水了。你把我也拖下水了,我的人生原來不是這樣的,你不能因為你一個人的心魔,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不公平!」

我鬆開腳,看了看我手上的疤,我沒有想到王盟會和我說這些,但是,我內心早就不會有任何的動搖。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魔。」我說道:「你的心魔是什麼?」

他看著我,無法回答。

我冷冷道:「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現在回去給我繼續去看鋪子,要麼我現在把你埋在這裡。」

他的眼圈一下就紅了。

「你連談論都不想和我談論。」

「有些人的約會是不能放鴿子的。」我說道,悶油瓶也許不會出現,我也許會死在路上,但是經歷了那麼多之後,我需要一個解脫。我需要一個句號。這個解脫不是忽然頓悟可以解決的,在過去的十年乃至之前的人生中,一切都現實得可以親手觸摸,這些記憶需要一個結局。

「不過,等我回來,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我一定要這麼做。」我看著他,還是說道。

王盟看著我,胖子過來蹲在王盟邊上:「回去吧。你這智商,既阻止不了我們,也阻止不了自己死。」

王盟站起來,昨晚的記憶讓他不敢逞強,收起自己的裝備,他的手下一個一個地站起來。我給坎肩使了個眼色,坎肩把一些食物丟給他們。
王盟看了我一眼,轉頭一瘸一拐地往山外走去。走了幾步,他回頭低聲說道:「老闆,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我點頭,他回頭,沮喪的,慢慢的,開始走遠。

我猛吸了一口煙,胖子說道:「他讓手下假扮小哥,是想——」

我沒有聽胖子後半句話,我沒有興趣知道,他想幹什麼,問胖子道:「你怎麼從地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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