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肩看到這壯觀的景象,半天說不出話來。

小花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很多的意思,這荒郊野外,會有那麼多的古井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也確實離奇。

「當年蒲鮮萬奴的部落在這裡隱藏,想必也不會常年躲在地下,在太平日子裡,部落裡的人在地面活動,確實需要鑿井取水。」

「這是鑿井取水成癮吧,這麼多井口整塊地都挖成麻子了。」我默默的數了我肉眼能看到的井口,不下百來個。

「會不會挖完—口,取水取乾淨了,再挖下一口?」坎肩問。

「地下水都是連成一片的,又不是豬尿泡。」我來到一處井口,拔出大白狗,砍掉上面的菟絲子,把被菟絲子遮蓋的井口露出來,菟絲子都爬到井內很多,井不深,下面全是落葉,已經沒有水了。

看了看pad上的GPS信號,那幾條魚就在這塊區域,難道落葉之下是水嗎?

坎肩找了塊磚丟下去,磚扎扎實實落在落葉上。是實地。

井是普通的石頭井,用碎石頭一圈一圈圍起來的,上面都是青苔,我爬上去想跳下去看看。被小花攔住了。

「你要不要這麼拼。」小花皺眉看著我:「你不是來送死的。」

坎肩就點頭道:「東家,送死我去,背黑鍋你來。」說著就跳了下去。

下面的落葉很深,他一下去就到了腳踝,直接踹開落葉,就看到井底落葉下,很多的罈子。似乎大部分部是破的。

坎肩翻起一個相對完整的丟上來,我一下認了出來,這是泡猴頭燒的酒罈,之前在墓穴之中見過不少。

東夏人愛喝這種酒,難道這些井口,部是用來冰鎮燒酒的,這裡的地下水很多雪山融水,冰涼刺骨。

「講究。真他媽講究。」小花看著那些井口,竟然露出了少許羨慕的表情。

「你這個資產階級大毒瘤。」

「人追求一些小小的幸福,比如說在夏天喝到冰鎮的燒酒,並沒有錯,在這種大山裡,沒有這樣的東西,是很難熬的。」小花聞了聞罐子,還想嗅出一些酒香來。

繼續翻上罐子,下面的沙土是乾的,這裡的井水,早已乾涸數百年了。

被菟絲子伴著,一刀一砍,一個一個的井口找過去,都是一模一樣的情況,一直走到井林的中間,忽然豁然開朗,樹冠一下了消失了,原來是一處乾涸的河床。

蹲下摸土,河土幹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對面的林子一樣茂密,但是河床中都是碎石和灌木。

四周的黑暗已經壓的很低了。空氣也越來越涼。

「鯰魚能在這麼幹的地方爬嗎?」

「當然不能。」我暗罵,心說鯰魚精還有可能。

「我操,那這幾個信號。」坎肩撓頭,「這些鯰魚在哪兒啊,哪兒都沒水啊?」

小花摸了摸下巴,忽然道:「不對,難道是這樣?」

我看向小花,小花說:「有什麼東西把那些魚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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