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5分鐘之後,三個人都意識到這東西真的飛走了,而且看樣子不會回來了。

這蟲子被悶油瓶渲染的猶如地獄神蟲,如今就這麼飛走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地球就要毀滅了,不過看悶油瓶的樣子,卻是慢慢的放鬆了下來。三個人站了起來,我真想直接問他:「這樣也可以嗎?」

原來只要把蟲子趕跑就行了,那請問你們剛才緊張什麼啊?

「它還會不會回來?」公子哥問道。

「不管它會不會回來,它未必能記得回來的路啊。」蛇祖道:「你剛才也說這東西不可能這麼聰明。」

「所以,這事情就完了,它不會到處飛去害人嗎?」

「那我們還能做什麼嗎?把這方圓500里的蟲子全部都找出來看看它在不在裡面?」公子哥坐倒在地上,揉了揉脖子和手臂:「都結束了,任務完成。」

不要放鬆,我在內心叫道,歐美的片子裡,最好的配角都是在這個瞬間掛掉的,在所有觀眾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

這增加的人生的荒誕和幸福感。後來形成了一個慣例,讓我看到這裡都很緊張。

三個人原地休息了一下,什麼都沒有發生,現實生活和電影的區別是,現實生活永遠不會偶爾稱你的意一樣。

「收拾一下,清點一下數量。」悶油瓶道。

「我自己弄死的,和我眼睛看到的死的數字,我全部都記了下來,但是之前有自己掉進水裡的那些在我沒看到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數量基本上是貼近總數的,就算有漏掉的,活著的幾率也不大,剛才除了中陷阱的,應該所有的蟲子都在這兒。」

之前看到公子哥嘗江水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有這門手藝,這種人在心裡對所有的事情都瞭如指掌,而且記憶力驚人。

沿途還有一些陷阱,包括那個大殿之中的神鐵四周的陷阱,公子哥一路清點,然後弄死後丟入湖中。最後是巨大的母蟲,被竹竿也推入了湖中。

「還有多久?」悶油瓶問。

「4個小時,時間足夠了。」

整理完成之後,除了破損的地方,整個寨子裡一隻蟲子都看不到了。一路過去,到處撒上蟲香玉的灰,把冷光的水燈摘下拋入湖中。已經幾近熄滅的水燈緩緩沉入水底,變成水中的一點鬼火,之後慢慢消失。

晚風吹起,月亮的湖面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倒影,月光竟然是刺眼的。如果不是在深山之中,這裡的月色又是一道盛景。

晚風將蟲子爬過的地方的玉灰吹走,玉灰有一種螢光,整個寨子好像一副沙畫被風吹散一樣,美輪美奐,三個人來到湖灘邊,在悶油瓶的帶頭下脫了個精光,開始用湖水清洗全身。

「這水裡那麼多蟲子,不要緊嗎?」蛇祖問。

「放心吧。」公子哥讓他走遠點:「你的蛇和你還真親熱。這麼脫光了看你有點噁心,背過去背過去。快把身上的茶水洗掉,時間一過這些茶水比那些蟲子還毒。」

「這麼危險?」

「否則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

「那你應該提前和我說啊。」

三個人梳洗完畢,把衣服也洗了,回到之前喝茶的地方,再次開始烘乾衣服,蛇祖就問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公 子將剛才泡茶的水倒入湖中,將茶具全部丟了下去,然後重新找了茶具泡出了沒有血腥味的新茶。「剛才的茶水裡是一種屍體的有毒屍液,毒性取自某種紅色的小 蟲,非常強,不過如果再混入某種東西,就能在一定時間內不讓屍毒發作,同時克制其他的蟲毒。塗在身上只要不是傷的太重,能救你幾命。我們是在為後面的事情 掃清障礙。」

「什麼障礙?」

「你覺得剛才的局面,如果大部隊進來了,能有幾個人活下來?」公子哥摸了摸肚子,似乎是有點餓了:「我們一路上,就是這麼兢兢業業的為這批人保駕護航的,他們還防備著我們,切。」

「你是說,你們提前進來,是為了保護九頭那批人?」蛇祖驚訝道:「為什麼?」

「我們一直如此。」公子哥道:「那是因為你們這些人都對自己太過自信的緣故的,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前面為他們做了多少事情,已經覺得自己上過刀山下過火海,似乎運氣好的嚇人,殊不知,他們的前程就和這寨子一樣,已經被我們打掃過一遍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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