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20日
我的名字叫吳邪,我現在正在太湖邊緣的某一個堆填農耕小島上。
現在的時間是早上7點,陽光已經從遠處的湖面升起來,湖面上有一層淡淡的霧氣,陽光騰挪之下,霧氣似乎發出了暖色的螢光。遠處的湖面,反射出的波光粼粼開始由橙轉成金箔色。
我裹著衣服,凍得嘴唇發紫,整個晚上,我就蹲在土丘之上,我想給為自己添置的安全的躲藏場所。仍舊沒有實現。而且我發現就算冥想一晚,我也無計可施。
總的來說,情況好像和我預計的不太一樣。
這裡沒有任何的喬木和灌木,只有草本的各種野草,對於我來說毫無利用價值,可是偏偏它們的高度高於鱷魚的高度,也就是說,鱷魚爬入草叢之後,我根本就無法發現它。
我有點懷疑這些野草是不是黑瞎子種植的。
最好的材料,是遠處湖邊的蘆葦,昨天一整天的時候,鱷魚都在哪兒悠閒的曬太陽。小鱷魚曬太陽的時候,樣子還有點蠢萌,但是我手無寸鐵,完全不敢靠近。
太陽下山之後,鱷魚回到了水裡應該是遊走了,但是我沒有準備照明,臨時想點火把,沒有太陽卻做不出乾燥的引燃物來。篝火到了半夜也熄滅了。
半夜為了御寒,我吃掉了我最後一個地瓜。現在我蹲在土包上,身上的溫度已經失去了體感,疲倦和無力感不停的和我強打精神做鬥爭,我非常飢餓,雙眼發花,覺得事情正在朝我最害怕的局面演變。
我最害怕的局面就是要掛的局面。
最可怕的是,我內心對於通過考試的慾望已經完全變成了掐死黑瞎子的慾望。
不,應該說我從一開始就根本不想通過考試。我到底是怎麼被他忽悠到這個島上來的。
「你必須精確的判斷,你還能活多久,還能保持精力多久。」黑瞎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好吧,暫且先按照你的說法去做吧。
我感覺了一下我的疲憊,我從網吧通宵出來的時候,經常就有,那時候還年輕,早上直接去吃了早飯,往教室的後排一躺,就開始睡覺,我知道如果能吃東西,就算不睡,我也可以大概80%的精力撐到第二天晚上。
不吃東西,就會對注意力有一些影響。
我沒有選擇,我現在最大的問題還不是食物,我很渴。
陽光繼續上升,如果今天是雨天,我肯定會大哭一場,好在老天憐憫我。
我等到身上開始出現暖意,才緩緩站起來,開始活動身體,關節酸痛,肌肉麻木,這些都表明我的身體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我的頭有一些暈,應該是血糖過低的表現。
慢慢緩過來之後,我去折了一根蘆管,吸上面的露水。吸了十幾根,覺得口渴減輕了。想起了吸風飲露的傳說

忽然做了一個呂洞賓的動作,做完之後自己也覺得無聊,看來低血糖讓我的自控能力也降低了。
我開始拔草,在土包的背風處,我拔出了一塊半圓的區域,一邊把蘆葦和拔掉的草中的乾草放著暴曬。一邊到湖邊去收集石頭。
我感覺到一種農夫的愉悅,四周好像出現了蠟筆畫感覺的朦朧田園詩,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我花了半天時間收集石頭,曬乾然後鋪到了我拔出來的半圓區域,然後踩入泥土中,之後點燃乾草,燒了一層草木灰出來,然後再蓋上一層石頭。往上開始鋪乾草和蘆葦葉子。
到了下午一點左右,我完成了一張軟床。但是這張床在晚上會吸潮變得潮濕。我需要足夠大的篝火。
這裡沒有木材,蘆葦桿燒不了多少時間,我需要一個能夠長久保溫的炭爐。我需要水和泥土。
我回到岸邊的時候,發現鱷魚又再次出現了。而且這一次有點不對,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三條。後面又出現了最起碼兩條。其中兩條還有點小肥碩。
「沒人管嗎?喂,這是太湖啊!不是尼羅河。」我心說,這附近的居心心真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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