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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人在這個暗室裡待了多少年?

    
從這些木頭和鐵架子生鏽的程度來看,這些東西 顯然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了。

    
我無法準確判斷到底是多 久,但是我覺得要達到這種老舊的程度,最起碼要六七年時間,甚至,上限可能達到幾十年。

    
杭州雖然雨水比較多,但總體來說肯定是晴天和陰天佔 的比例更大。

    
按照這種結構,這個下水管道一定不會常年有 水,所以能腐蝕到這個程度,時間可能是非常長的。

    
從這張床的樣子來看,這人肯定是生活在這裡的。我翻了翻床和被子,都很乾淨,而日被子和床都很整齊。

    
顯然這個人雖然生活在這種環境下,但是依然保持著極 度的自律。

    
這個人定是三叔計劃中一個極其重要 的人,甚至可能是最為核心的人物,否則不可能會以這樣的形式存在。

    
不過,這個人現在去了哪兒?如果他必須待在這種地方,他不應該經常出去才對。

    
這 個人一定是一個不可以存在於世界上的人,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藏匿,這有點像《安妮日記》裡的安妮當時住的暗格了。

    
我坐下來,揉了揉臉,聽了聽周圍的動靜, 沒聽見什麼動靜,便打開了​​電腦。

    
這台電腦 和三叔的完全是一個型號的。電腦很平穩地 開機運行著,很快就跳出和三叔電腦上一模一樣的界面。

    
我cao作了幾下,發現和三叔的電腦一樣,裡面幾乎什麼東西都沒 有。

  
我立即就打開了郵件軟件。

    
我看到了一個空白的列表,裡面只有一封郵件。

    
我點開,一下就發現,是我自己最後寫的那一封。

    
其他的,無論是收件箱還是發件箱,完全是空白的。

    
我忽然有種不祥的一預感。我站了起來,去看了床底下,打開了書架上所有的錄像帶盒子, 翻看了錄像機。

    
這封最後的郵件證明,和我進行郵件往來的這個人,就是在這裡收 發郵件的。

    
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

    
如果是一個人藏匿在這裡,不可能是這種狀況,肯定會有更多生活 的痕跡。

    
要 么造個人就是一個機器人,他除了收發郵件處理信息只外,完全什麼都不干。

    
這絕對會讓人瘋掉的。如 果是一個人住在這裡的話,他絕對會瘋掉的。

    
我在這個斗室內不停地踱步,一邊想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面不止 —個房間?

    
這也有可能。我心中想著,蹲下來看了看另一 邊的口子,也許從這個口子爬過去,還有另外一個房間,裡面全都是生活用品。

    
甚至還有籃球場什麼的,也許還會有充氣娃娃。

    
那人也許生活在另一個房間裡。

    
我深呼吸,蹲下來就鑽了進去。這個管道更窄,我得縮著肚子才能一點一點往裡擠。

    
擠到一半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這人肯定不會是一個大個子。如果是一個大個子,天天過這樣的生話,我寧可死了算了。

    
一路往前,又爬了大概十幾米,前面忽然出現了光亮。

    
我爬了出去,發現盡頭並不是我 想的另一個房間,而是一塊木板,木板上面坑坑洼窪的全是孔洞,有光透進。

 
我推開木板,一下就發現,這裡是一條暗巷。

    
所謂的暗巷就是,以前 造農民房的時候,兩棟房子挨在一起,中間會形成一條非常狹窄的通道,兩邊是兩棟房子的牆。

    
這樣的建築結構非常不安全,因為盜賊可以踩著兩邊的牆一步一步地蹬上樓,所以很多居民乾脆就把自家的圍牆和鄰居家的圍牆修得連起 來,封死狹長通道的兩個入口。

    
這樣,很快人們就會忘記了,自己的房子和鄰居的房子 之間還隔著一個非常狹窄的空間。

    
這種結構被很多古董商所利用,很多時候,這裡用來擺放一些違禁 品。

    
這個暗巷人只能側身通過。出來之後幾乎不可能再回到那個洞。我側身來到牆邊上,那兒有幾塊可以藉力的磚頭,我踩著 登了上去,然後翻牆下去。

    
下去就是三叔家的外牆,我看了看四周,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只能灰溜溜地從正門回去.心說這是怎麼 回事呢?

    
我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兒,摸了摸腦袋。如果是這樣的結構的話,這說明地下的 這個傢伙應該是和我一樣,從暗巷出去了。

    
那等一下他怎麼回 來啊?難道還是從那兒翻牆回來?我心說這倒也行,我可以去暗巷堵他,那地方那麼狹窄, 隨便怎樣他都沒有辦法逃。

    
但是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在他房間裡堵他更合適。

    
我再次下到那個窨井裡,到了那個房間。

    
這次一爬,我已經累得氣喘吁籲了。我在椅於上坐下,集中註意力死死地盯住那個通道口。只要有任何東西從裡面探出來,我就一下撲上去把他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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