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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蛇坐在樹上,這裡樹木參天,霧障就橫亙在他們樹杈的下方,使得他們似乎在南天門承天巨木的雲端之上。

公子哥和悶油瓶不知道在樹上的那根枝椏,已經合衣而睡,雲霧中出去三四米便看不分明。

張小蛇身上所有的蛇全部都盤繞在四周,在他身上吸收了一天的熱量這些蛇都有些躁動,張小蛇把今天獵來的一些蟲子,裹上肉乾,餵這些毒蛇。

養蛇好就好在這些東西一周只要喂一次就夠了。

喂完之後,蛇紛紛散去,如果要吃的更飽它們得自己努力了,公子哥和悶油瓶從他入伙開始,他已經給了蛇藥酒天天喝著,如今已經不會出現被誤咬的事情了。

進了林子不到一周,他已經知道他們是在往眉河走,當時美國人要立水壩被彝族老鄉殺了個精光,現在想來,公子沒說的事情,應該就是水下有著什麼東西吧。

他拿出一面銅鏡,打著火折子照自己的眉毛,能看到一條極小的黑蛇就在他的眉毛皮下,尾部和血管相連。

他歎了口氣,吹滅折子,裹了裹衣服,在潮氣中緩緩睡去。四周的蛇緩緩的在樹丫上散開盤繞起來。

等到太陽把霧氣吸散,黑霧才完全散去,我轉頭去看悶油瓶在哪裡,卻看到了夕陽從邊上的窗戶中照進來。

結束了,我楞了片刻意識到。

我回到了小變電站裡。

緩緩的,我的手腳感覺復甦,鼻腔的劇烈疼痛開始襲來。滿喉嚨的血腥味,所有的血都成了漿狀糊在我的喉嚨口。

在所有回來的瞬間,我內心總有一絲非常難過的情緒,會讓我沉默片刻。

幻境還是不要太過美好因為終究會消逝,你以為你獲得了,抓住了,其實什麼都沒有,這種回憶和我真實的回憶,並沒有什麼差別。人本身就不能真正擁有什麼。

真是熟悉的感覺,整個人蜷縮了起來之後,我閉上眼睛等待接下去的巨大痛苦。

腦子放空白放空白,我咬牙。

我不想形容這種感覺。我只是開始吼叫,把疼痛從身體和腦袋中吼出去。

晚上6點左右,我第一次站了起來,喝了幾口雪碧。

糖分開始彌補我身體所受的傷害,我是那麼需要糖分以至於雪碧喝下去竟然有極度愉悅的感覺。我一連喝了兩小瓶,緩緩清醒過來。

拿出錄音筆,錄下了兩個名字:張小蛇,小張哥,你們後來怎麼樣了,這是個線索,我會查到你們的。

只是過了一天而已,不要停頓。我告訴自己,強迫自己站起來,用準備好的濕毛巾擦掉我,滿脖子滿臉的血,收拾了一下東西,我緩緩走出這個山丘上的小房子。

眺望了一下杭州,西湖對岸的城市燈光和堤上的射燈仍舊如此,湖面已經看不到了。

我不能停下來感慨,我再次告訴自己。

山路漆黑一片,我帶上耳機放出比較舒緩的音樂,緩緩往山下走去。

「哥們你大膽的往前走啊。」草叢裡有喝醉酒的登山客在高歌,唱的比鬼還難聽。

「走著呢。」我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吸了一口湖風。

2014賀歲篇 幻境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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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這篇外傳來看

似乎要成為張家人

沒有那麼困難

只要他們願意收買或是收留你就可以了

這條有記憶的蛇

似乎是張小蛇藏在眉毛裡面的黑蛇 (我覺得應該是吸血蟲.有那麼小的蛇嗎?還是剛出生沒多久的?而且文中提到.尾巴是跟血管連在一起的.也就是說當分離或是主人死掉時.就會掛點嗎?如果蛇長大的怎麼辦?這比現代任何的行車紀錄器好太多了.而且容量又不限.可以媲美隨身硬碟了.簡直就是個人的人生記錄器)

然後這篇外傳或是2014賀歲篇  (幻境)

到這邊結束了

真是可惡的三叔

又挖了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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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瀨戶天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