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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寨記憶中也像這裡一樣門窗緊閉,莫不是裡面有什麼埋伏,把爪子和阿薩給擒住了。又或許是阿薩其實是個幌子,是寨子裡的人安在寨外,專騙我們這種有所圖謀的外地人。

不過這寨子裡起碼有小一萬人,是個罕見的大寨子,對付我們這一船,雖說個個都是高手。也不用整的如此興師動眾。有個十幾艘筏子弩箭火槍一舉,我們全部都得投降。這批人都耳力極好,我們進入這樓裡起碼也有10幾分鐘了,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股直覺,這寨子裡可能一個人也沒有。

那麼讓爪子和阿薩「沒回來」的事情,恐怕就更加蹊蹺了。

悶油瓶鬼哨傳音又幾個來回,就偏耳去聽那號角的聲音,這是寨子裡唯一的動靜,那總不是風吹的,總是有人在那裡作怪。

我找到了通往外面的道路,高腳樓的門一般開在屋後,貼著崖壁,有小路往上通往其他高腳樓,因為往往樓和懸崖貼的很近,樓有密集,這些小道很隱蔽很難發現。這座樓更是如此,口子開在樓角,卡著幾捆稻草,稻草半開露出一道木門。外面就是懸崖,小道只有半米來寬。

最近的號角的聲音來自我們這一邊,在靠近懸崖頂部的一個角樓,不是人住的,高腳樓搞不到那種地步,這是一個瞭望哨子。我們一路往上,需要通過整個懸崖建築群,再通過小道往上走三十幾米才能到達。

「我去。」悶油瓶說道:「你們散開。」說著轉身第一個出去,一路往上就沒影了。

鳳凰跟著出去,往另一條岔路去了另一幢樓裡,不久傳來了:「空樓」的哨音,她吹的就遠沒有悶油瓶那麼神似,但是普通人應該仍舊發現不了這是哨子響。我也爬出去,選了鳳凰相反的方向,來到了另一幢樓的門口。

彝族民風淳樸,夜不閉戶,門一帶就開,進去之後發現也是一家住家,屋裡更加陰暗侷促。摸了一圈,同樣沒人。我用哨子傳音,此時就發現這樓的二樓臥室,不是一張大床,而是一排四五張鋪地床圍著碳爐。

這是個類似於「客棧」一樣的存在,來彝族寨子做生意的人很多,有些人人會住在這種樓裡。有彝族人自己不幹活,就把自己的空間空出來,做食物給這些生意人賺取生活資料。

這 個「客棧」,堆滿了東西,能輕易的發現,這裡的五張鋪地床,有三張是有客人的。第一張床邊附近都是籐編的小東西。剛才我在一樓也看到不少,這是個籐具商 人,在挨家挨戶購買籐具,好的籐具需要非常好的材料和桐油烘乾的火候,這個商人是做高檔貨的,需要在寨子裡一家一家去找。

隔著一張空窗,是兩張有客人的鋪地,這兩個人也許是一起的,也許是分開的,他們的床邊擺的東西不多。都是一隻一隻瓦罐。

這些是蟲藥農,早聽說彝族這邊的寨子有賣蜈蚣的,蟲藥和草藥都屬於中藥商人,但是蟲藥特別是很多活蟲無法在懸崖上加工,要活蟲帶到附近的河灘小鎮。所以更加昂貴,當時有一種叫做金翅蜈蚣的蜈蚣,其實是用兩種蟲子拼起來的騙局,據說可以100%治療風濕。價格和黃金差不多,這些蟲農就在寨子裡把假蟲做好曬乾。總之這批人幾乎常年會在寨子裡生活。

這個寨子有這些人,說明民風非常開放,貿易通的很好。一邊鳳凰在哨子裡問我,蛇在哪兒?如果我沒收好,她看到了會一刀砍死。我冷笑就把手伸出去拿床邊的一直瓦罐。就在這一瞬間,我腰上的一條小蛇,猛的一動。

我心中一驚,立即把手停住,驚蛇對於環境十分敏感,驚蛇悸動,代表著這瓦罐之中有讓它不舒服的東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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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瀨戶天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