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場景有點小尷尬,因為我的形象不太雅觀,很冷而且內心對於螃蟹非常渴望。而女孩子一臉英氣的站在床(船)頭,看上去像紅色娘子軍裡的女班長那麼威武,手上的竹竿捏的很牢固。一看就是活力非常充沛的那種女孩。

穿著塑料的套鞋,短髮,短打的夾克上衣,衣服並不乾淨,應該是工作時候穿的舊衣服。這是個自食其力的女孩,應該是在鱷魚養殖場工作的。是我最不擅長對付的那種類型。

「你在我們家島上幹嘛呢?」她的船緩緩來到我的跟前,怒目看著我:「這水裡不安全你知道嗎?」

「我——」我為之語結,我該怎麼說呢,說我在這裡考試嗎?最尷尬的是,我必須自己想辦法留在這裡通過考驗,但是我內心很想上船和女孩子說:「老子遇到個變態被害了。」然後回杭州好好睡上一覺。

即使不回杭州,跟著女孩到岸上隨便找個酒店睡一晚買點裝備明天再回來,黑瞎子也不回(會)發覺吧。

可惜我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因為黑瞎子說了我隨時可以退出,他本身就不希望我成長下去。如果我為了通過考試而耍手段,在原則上和我的目的也不成立。

我還是希望自己能夠變強。

「我在野炊。」我淡淡道,盡量讓自己顯得正常一點。

「就你一個人?你的船呢?」女孩子的船靠上了岸,我看到後面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在掌舵。女孩上了岸,看了看島的四周。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是一個游泳健將。」我說道,「船這種東西我很久沒用了。」

「哦。」女孩子打量了一下我發抖的身體:「你就是傳說中的神經病吧。」

如果我承認你能不追問嗎?我心說,認為我是神經病也好。別趕我下島就行了。

女孩子抖了抖手裡的竹竿,從船上掏出一卷一卷的東西背到自己背上,看上去像某種大號的膠帶。「這兒經常有鱷魚跑出來,你能換個地方野炊嗎?

「我不怕鱷魚。」我說道。心說既然知道你們能盡點心嗎?說的那麼淡定不怕我投訴你們嗎?

女孩子歎了口氣,就走向另一邊岸上的湯瑪士一家,就看到她毫無懼色的走了過去,鱷魚看到她,立即都站了起來,她一抖竹竿,鐵圈一下套住了教父的嘴巴。

教父開始鱷魚打滾式的樣本式掙扎,努力想張開嘴巴,女孩子壓住竹竿,死死扣住它的嘴巴。

教父開始往水裡退去,就看到小女孩在竹竿後面一抽,鐵圈瞬間收緊,然後她把拉出來的鐵絲往竹竿上一處凹槽一扣,就卡死了鐵圈的收緊幅度。丟掉竹竿,上去用自己背上的那種膠帶一樣的東西繞著教父的眼睛就是粘了一圈。

教父立即就安靜了下來。小女孩下來重新撿起竹竿拉動教父的頭,讓它的頭朝向水泥船爬了過去。一路扯到船上的鐵籠子裡。接著女孩扣松鐵絲,把竹竿抽了出來。

「牛逼。」我道:「姑娘可否把其他幾隻也捉走呢?」

女孩看著我,忽然笑了,把竹竿丟給了我。「你想野炊,那你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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