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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完這句話就愣住了,據胖子告訴我,大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都沒有動一下,大概就處於暫停狀態了,不過胖子說的話不可靠,我覺得我可能發楞 了有幾分鐘就回過神來。

    
緊接著就有一種很莫 名的情緒開始流淌,在來之前,我做了無數準備,做好了面對悶油瓶屍體的準備。

    
做好了面對無數​​怪獸的準備,也做好了面對下一個十年的準備,但是當這一刻到來的時候,悶油瓶告訴我接下來的十年已經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胖 子在這上面比我能看得開得多,這和他之前的經歷也有關係,他說,不就是十年麼,咱哥仨在這洞裡待十年,然後一起出去闖蕩世界,也讓世人見識見識什麼叫寶刀不老鐵三角。

    
我被胖子說的沒 脾氣,其實他說的是對的,但是我還是有件事要確認一下,我轉頭問悶油瓶“十年後,我們就都能出去了嗎?”

    
這個問題提出來的時候,我第一次看到悶油瓶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淡淡的憂傷的表情,但是他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說“吳邪,沒有時間 了,接下來,我必須一直守護在這裡。”

    
我覺得我今天已經愣了很多次了,再繼 續下去我就該腦溢血了,但是聽完他這句話,我確實又愣住了。

    
我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局, 也就是說,我和胖子最多也只能在這裡陪他到我兩老去,然後他一個人繼續孤獨地守著。

    
我覺得我無法接受這麼一個結局, 我看向胖子,胖子看著我,開口道“有辦法,我已經想到解決的辦法了。”

    
胖子是簡單思維的人,某種 角度上來說,他很悶油瓶很像,就是他們是沿著直線走捷徑的人,所以他說他有辦法了。

    
我還抱著一 絲期待的心情等著他繼續說,他就道“我們給小哥下迷藥,把他先迷暈了,然後把這兩個棺材炸了,咱哥仨在這裡等上個幾 年,也許外面的血屍就被消滅乾淨了,然後咱出去繼續闖蕩世界。”我聽完差點就想踹死他,能不能迷暈小哥不說,就算我們告訴他這水里有迷藥,他直接喝下去估計都沒事。而且張家在這裡守護了數千年,這就說明這裡的一切,根本就是不 能破壞的。

    
我腦海 中浮現出數以萬計的粽子在天安門廣場遛彎的情景,子彈打上去也不過是個白印,想到這,我就搖頭,道“胖爺你能靠譜點麼?”

    
胖子一臉不爽道“胖爺我怎麼不靠譜了,天 真你還別說,胖爺我又有輒了。”

   
我已經不想听他的辦法了,不過還是任他說出來,他道“小哥說這裡是長生的起源,不是也得用西王母那裡的隕玉做棺材麼,咱們現在就去把西王母那 裡炸了,也許這個局就能完全解了。”

    
我仔細想著胖子的話,就覺得這種簡單思維的人確實好,周武王再牛逼,設了這麼大一個局,自比開天闢地的盤古,最終還是靠著隕玉來實現自己的 計劃,也許那顆巨大的隕玉,真的就是一切的根源。

    
不過想到這一點,我還是很難受,因為我們三個人,必須有人守在這裡,沒有悶油瓶,我們就算是到了隕玉那裡也沒有辦法進去,我又想起了文錦。

    
一陣心酸,我心一橫,就道“我在這裡守著,你和小哥去西王母那裡尋找這一切的根源,如果你們成功了,就來這裡找我,如果那裡也不行,我就在這裡守到我死。”

    
我還沒說 完,悶油瓶淡淡地道“我留在這裡。”我和胖子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來,確實,在這裡的生活,我和胖子都不行。

    
我兩涉世太深,沒有悶油瓶那種心靜如水的心緒,也許十年 後,我兩都會瘋的。

    
最後,我和胖子將大部分食物都留 給了悶油瓶,因為他在這裡,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那條河,然後我們約定。

    
我們 在西王母域的隕玉裡去尋找這長生的根源,如果找到了,我們馬上回來,如果沒有找到,我們也馬上回來,悶油瓶淡淡地沒有說什麼。

    
但 是我能看得出來,他還是有所觸動,因為他告訴了我那條火山縫裡的機關,這樣我們出去的時候和下次來的時候,也許遇到的危險會小很多。

    
有 了悶油瓶給的機關,我和胖子很快就沿著火山洞走出了雪谷,一路回到了杭州,我和胖子坐在西湖畔的樓外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看著西湖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和胖子計劃著下一步。

    
按照我的想法,我們直接去西王母找 到隕玉,帶足工具就從外邊一點一點炸進去,那隕玉裡不管有什麼。

    
一點一點炸出來無疑是最安全的方案,總 比我們千辛萬苦地鑽進去要主動的多,胖子顯然比我有經驗。

    
他說,這事情我們兩個乾不成,先不說隕玉怎麼樣,只有我們兩個人,穿過沼澤的那些裝備,我們兩個人就拿不了,後來商議的結果是,我兩需要夾一 次喇叭

其實夾喇嘛對於我兩現在來說,不是很困難,這 十年我吳家小三爺在古玩界也有了一定的名氣。

    
三叔的產業都是我在照管著,胖 子更加不用說,以他的性格,就算十年沒有出現在北京,記得他的人也不會少。

    
商議定了之後,我就把要夾喇叭的信息發了出去。

    
其實我心裡也有一張名單,當年的皮包,身手非常好,只是他從廣西回來以後就變得膽子非常小,導致他成為了現在年輕一代裡膽子最 小,技術最好,收入最高的一個人。

    
因為他只下穩賺的鬥。這和胖子有點像,做一單吃幾年的那種。

    
我第一個聯繫的人就是皮包, 很出乎意料,皮包聽說是胖子要夾喇叭,很爽快地就答應了,胖子說這叫個人魅力。

    
也不知道十年前在廣西,他到底是怎麼收了皮包當小弟的。有了皮包第一個加入, 後面很順暢,因為這幾年,皮包下的鬥雖然會有一些危險,但都是油鬥,他基本上就是風向標。

    
所以很快,我和胖子大約組織了二十人左右的部隊,帶著 裝備,就坐火車到了塔木坨。

    
這次夾的喇 嘛中,有一個人很特殊,因為這個人我見過,就是新月飯店里當時主持拍賣鬼璽的那個司儀,而且她是小花給我推薦的。

    
小 花從十年前在巴乃的後山被找到之後,出國治療了一段時間,由於他本身的身體素質非常好,用了大約一年的時間就康復了,回到北京之後。

    
他就抓起了解家的生意,並且將臨近崩潰的秀秀接了過去。而霍家 在霍老太太去世後,秀秀的兩個哥哥為了爭家產鬧得四分五裂,她的兩個哥哥就是標準的紈絝子弟,論手段也沒法和小花相比。

    
於是霍家這十年 來,其實很衰敗,但是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秀秀生活的很好,小花也成熟了許多,不過還是一襲粉襯衫。

    
為了他推薦的這個姑娘,我和胖子專門去了一趟北京,小花還有秀秀,我們四個一起吃了一頓飯,秀秀已經完全正常了,還是有著一些純真的情緒。

    
小花很健談,他說新月飯店在那次被我們大鬧之後,那東西一直沒有找回來,再加上幾個股東為了平攤這次的損失而鬧得很不愉快,他趁機就把那姑娘接收了下來,成為了他的得力助手。

    
這次派她出 來,也是為了我們曾經一起經歷過的那些事情,他自己從十年前就不再下鬥了,現在的身份清清白白,我也很為他高興。

    
這 個姑娘十年前就表現出了她的無人能及的耳力,皮包在她跟前一比,就只剩提鞋了,不過皮包自然有其他過人的能力。

    
這個先不說。

    
我 們二十多人在塔木坨,找到了當年的嚮導扎西,定主卓瑪已經不在了,扎西說他奶奶在上次領著我們進入盆地之後回來,身體就一直不好,拖了不 到一年就去世了,他現在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嚮導,不過扎西這十年看起來也市儈了很多,這小子說的話,也不能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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