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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幾眼之後,轉頭就叫年輕人來看,卻發現年輕人早就看見了,等他回頭再去看,就發現那閃光的點竟然在移動,似乎在朝著他們而來。

拉巴有些慌亂了,他不知道那是什麼,野獸?大鳥?還是什麼怪物?他站了起來,想找一個地放躲避。年輕人把他和另一個腳夫提溜到了一個雪坡的後面,三個人埋 進雪裡,看著那綠光在山後忽隱忽現,但很快它就繞過了他們面前的幾個雪丘,同他們靠的更近了。

綠光移動的速度如此之快,同時他們也聽到了一串隱隱約約的鈴聲,那鈴聲在雪地裡顯得格外空靈。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那綠光是什麼。那是一行奇怪的人,他們穿著藏族人的服裝,扛著一根奇怪的東西,這根東西的頭部閃著綠光,而在它的後面,是全然的木頭, 那些人扛著,上面掛滿了鈴鐺。

這裡竟然有人活動?拉巴覺得簡直不可思議。他清晰的看到,那些人一路從他們面前的山谷經過,朝山谷最裡面走去了。

這時候,拉巴他們呆的地方距離那些人相當的遠,他也看不清太多。拉巴甚至不能肯定,那些是不是活人,也許那是雪山離的鬼魂?

但是年輕人已經爬了起來,示意拉巴他們一定要跟上去。

「這裡如果有人居住,一定會住在湖邊。」年輕人說道,「跟著他們。我們也許就能找到我們想要找的地方。」

揭下來的敘述,十分奇妙,可以看出,小哥對於所有事情的記憶方式,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我們習慣於遇到一件事便將其記憶下來,從不管先後順序,或者我們幾天 後是否能記住,但小哥的敘述過程,使我能清楚的意識到,他對於記憶是又整理的。

也許是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天,他必須把這些全部記起來,所以他用了一種獨特的記憶方法。

他先記述的是整個地形。

當時年輕人所在的區域,是一座雪山山脈的山脊,他們已經在海拔相當高的地方,出於世界的屋脊之上,但在這個海拔上,並不是說往下看去就是五千到六千米的懸 崖。其實在山頂看所有地方,整片雪山區域更像一個兇惡而黑白分明的丘陵地帶,只是那些丘陵並不像南方那樣圓潤,全部猶如刀剁過的黑色亂石,是非尖利且稜角 分明。

在這些丘陵之間有很多山谷,所有地方都被深達腰部的積雪覆蓋,有些地方的雪,厚度無法想像,這是一個冰川包裹下的山體,雪在冰上頭,石頭在冰的下頭。

那群奇怪的人,就是在山谷之中行走,而年輕人看到他們的時候,正處於一個丘陵的頂端。

毫無疑問,要跟上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從丘陵上下來,光線昏暗,夕陽的光照在雪上,讓雪染上了一層紫黃相間的迷離的顏色,但即使有這樣的光線,要從那麼厚 的雪上面下去然後跟上,絕對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

同時,非常離奇的是,那幾個藏民在雪上行走的速度,非常之快,快到似乎不是在雪上走,而是在雪上飄一樣。

在雪上走過的人都明白,在雪地中不可能走得那麼快,而且,從那些藏民陷入雪地的程度看,也顯得雪似乎不是那麼厚。

年輕人只是追了幾步就發現不對勁,他停了下來,思索著應該怎麼辦,等拉巴跟上來,那綠光已經消失了。

雪地中只剩一行腳印,在大風中,腳印很快就要消失了。

年輕人和拉巴他們跌跌撞撞的衝到山谷下面,就發現完全不對,雪直接沒到他們的腰裡,跟本不是那些人那樣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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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瀨戶天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