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過,這傢伙也未免賭得太準了。」

「也許他剛才看到我撲向你這個方位。」我道,「所以覺得我應該在這一帶。」

「不可能,這兒爬來爬去很方便的,誰都會選擇一個最隱蔽的位置躲藏。」胖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奇怪,如果他能看到我們,我們早就被打中了,所以他應 該還是在猜,但有為什麼猜得這麼準?」

胖子轉頭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木架,對我道:「先不管了,我們先把他的子彈騙光,然後在他換子彈的間隙,直接從後窗出去,到了山裡就好辦了。」說著把自己的 衣服脫下來,馬上用桿子跳起來,剛露出窗沿,就是三顆子彈,衣服立即被打落下來。

我看向胖子,胖子嘖了一聲,說道:「這是什麼狙擊槍啊,射速這麼高。」就在這轉瞬之間,我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立即對胖子做了閉嘴的手勢。

胖子知道我做出這種舉動,肯定是有意義的,便沒有說話。我順著剛才的感覺去聽,忽然就聽到外面的院子裡,有一種很輕微的窸窸窣窣聲。

我對胖子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外面。胖子眼珠轉了轉也去聽,聽了一會,忽然露出了一股憤怒的表情。他用唇語給我作指示,讓我貼到門邊,然後用手指做了一個 1、2、3,然後起腳,意思是讓我看到他數1、2、3之後,把門踹開。

我和胖子多年友誼形成的默契在這裡發揮的淋漓盡致,我毫無猶豫和會阿姨,立即爬過去轉身用腳壓住了門口。胖子就撿起被打翻子在地的燈台,掂了一下,忽然半 蹲起身子,對我做了一個1,我點頭,深吸一口氣。

他做了2的動作,在3的手勢剛出來的瞬間,他忽然站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我用力一腳踹開了木頭門,同時胖子忽然就蹲下了。瞬間兩發子彈就打了進來,貼著胖子的頭發射過來。胖子就勢一滾,手裡的燈台已經甩了出去,接 著人也衝了出去。我聽到那邊連續幾聲很悶的槍響,竟然就在院子裡。

翻身起來我就看到胖子和一個人已經滾打在一起,槍已經被胖子直接用嘴咬得鬆了手。我上去撿起燈台加入了戰團,一下卡住那人的脖子,用燈台猛砸那個人的頭。

那人相當強壯,但以我和胖子這種打法,誰也吃不消,我對著他的腦袋連砸了好幾下,那人就沒動靜了,我們兩個翻身起來,發現竟然是一個喇嘛。胖子撿起邊上掉 落的槍,那竟讓是一把手槍,帶著消音器。

「媽的,這王八蛋竟然在院子裡用手槍模仿狙擊槍。」胖子擺弄了一下手槍,插入自己後腰沒收了。

我道:「你怎麼這麼莽撞,就這麼衝出去了,你又不是小哥,這燈台要是砸不中你就掛了。」

「我聽動靜就猜到是用手槍,而且聲音這麼輕,肯定是有消音器。而且剛才幾個射擊角度是斜的,如果實在院子裡,肯定離門很近,所以就賭了一把。果然這傢伙就 在我們門外十米的地方。天氣這麼冷,用手槍射擊,打得中才怪。」

我蹲下身子去看此人的面孔,發現是廟裡的喇嘛,我見過兩面,都是在食堂裡,不過似乎是我下手太重,他鼻子裡都流出了血來。

「天真。多日不見,你現在手黑得有你胖爺的風範了。」胖子看了看四周無人,也無人繼續暗算,就道:「先拖到房間裡去,這人的身份看來有些特殊,不知道為什 麼要暗算我們。這廟裡的人似乎都有問題,我們要加倍小心了。」

我想了想,就對他道:「如果是這樣,我們的房間肯定不能待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更安全的地方。」

我帶著胖子扛著喇嘛,穿過漆黑的走廊,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個院子,來到了有著小哥雕像的院子。奇怪的是,一路上整個廟特別安靜,一點人聲都沒有。

難道之前的各種危機讓大家都睡得格外香甜?

胖子看到雕像的時候嚇了一跳,差點一個飛踹過去。我拉住他,隨便找了院子裡一個屋子,就踹門進去。我們把喇嘛放倒在地,用手機照明摸了摸他身上,發現他身 上什麼都沒有。

「窮光蛋。」胖子罵道。

「你不能幹任何事情都好像在摸冥器一樣。」我教育他道,「你也富了不止一回了,怎麼每回都表現得自己好像下三濫的小賊一樣。」

「這叫謙虛,你懂嗎?而且你下手那麼黑,保不定已經死了,和摸冥器也沒有什麼兩樣。」

我心裡咯噔一聲,心想千萬不要,我可不想背上命債。胖子這時繼續說道:「這人的臉型像個漢人,該不是你三叔的仇家一直跟著你?」

「你的仇家才有這麼魄力追到喜馬拉雅山腳下。」我道。我有點臉盲,看不出人種區別,除了某些有特色的康巴族人。

胖子用繩子吧喇嘛捆上,摸了摸他的脈搏,就道:「看樣子,等這傢伙醒還得一些時間,我先去看看張家人和德國人的情況如何,你好好看著他。」他說著要走,被 我抓住,他問我幹嗎,我就道:「我以前經常擔任看管犯人的角色,但是每回都出事,我不幹了。你看著他,我去看看他們的情況,而且我對這寺廟比你熟悉得多, 你出去說不定天亮都會在這兒轉悠。」

胖子一想也是,說道:「那你自己當心點,別犯傻。」

我心想:放心,我又不是以前的我了,點了點頭就出了門。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瀨戶天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