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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車總的第一反應都是順著龍套開跑,這是保命的條件反射,跑出去十幾步,龍套停了下來,我們也停了下來,我和車總步伐和反應幾乎一致,對視一眼,幾乎要磕頭結拜了。

  轉頭看到龍套盯著那石盤,就看到那石盤的底部開始滲出綠色的液體,我們沒有義氣的沒有叫喚豹薩,他酒喝多了還不是特別清醒,看到綠色的液體,又看到我們跑開了,才慢慢的踱步走到我們邊上。

  綠色的液體就跟在他腳跟漫延,他永遠比這綠色的液體快一步,到走到我們十米左右的距離,綠色的液體停止了漫延,他也停了下來,轉身用自己的酒瓶去擺弄那些液體。

  同時漫延出來的還有惡臭,這是腐爛的臭味,好像臭雞蛋的味道。我問龍套看到了什麼了,龍套就道:「毛蛇蛋,石盤裡有很多蛋,被我炸碎了,裡面全是毛蛇。」

  陽光下,就看到有幾條黑色長毛的大蛇,就從石盤裡探出了頭,看樣子,動作非常遲緩,還沒有完全甦醒,有手臂粗細。它們爬了出來,開始往四周爬去,似乎非常懼怕陽光,它們全部鑽入了四周那些斷層的缺口內。順著水泥壁就往下爬去。

  更多的一些就全部往水缸的地方爬去,爬進水缸的油脂裡。

  我見過這種蛇,在西藏的時候,這種蛇我還帶回來,進行過非常權威的研究,這應該是一種類似於閃鱗蛇的亞種,是非常特殊的品種,普通的閃鱗蛇,鱗片有極其詭異的金屬光澤,但它屬於無毒蛇的一種,這種亞種卻有劇毒。

  當時那個教授仔細地研究了我帶過去的標本,就告訴我,這似乎是一種居間種。這種蛇似乎和眼鏡蛇非常接近,所以我之前看到過的,紅色的種類,可能是這種蛇和中華火蛇或者紅眼鏡蛇人工配種之後的產物。而這種帶有毛的蛇,有可能是一種中國已經絕跡的古蛇交配的產物。

  現實中,不同種的蛇是不可能交配的,但是我帶來的那種蛇似乎是一種古蛇,它處在進化的上一個階段,由它進化出來的一系列種群似乎都可以和它配種。

  這種蛇叫做毛蛇,也叫做貓蛇,也是眼鏡蛇的一種,中國民間傳說中,到處都有這種蛇的存在。據說這種蛇的毛和毒牙都有劇毒,能模仿貓的叫聲,來捕獵貓。

  毛蛇的傳說還有一個特徵,很多時候毛蛇都會出現在人的夢境裡,即使這個人對於毛蛇完全沒有一絲概念,但是都有可能會夢到,據說,那是因為毛蛇本身會散發一種物質,你在路過某個區域,你沒有看到毛蛇,但是和它處在了一定的距離內,你就可能會被這種物質影響。

  這個物種被暫時命名為「閃鱗黑毛蛇」。

  不可否認的說,我做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這種蛇,我渾身冰涼,意識到這一次到銀川來,押寶押對了。

  我也知道了為什麼石盤和這些石缸會出現這兒。也知道了,我在下面會發現什麼。

  當時在這裡發現了山坳之下的東西之後,這邊的國民黨駐軍進行了隱蔽工程,之後的幾十年之後,有一群黑衣人到來了,開始對於這個隱蔽工程的探索或者說,開採。

  這下面不是一個巨大的古墓,也不是一旦進入就可以一勞永逸的什麼場所,這個地方是一處礦產,礦產就是這些蛇類。

  下面應該是一個蛇礦。我想起了在墨脫看到了骨灰青銅香爐,那些香爐也是用在蛇礦的開採時候暫時保存那些毒蛇的。這些水缸和人油,可能也是這樣的用途。

  龍套之前說的應該都是鬼扯,我說的也許還有些道理,因為我以前也懷疑過,石蝦會不會就是這種蛇的幼蛇。

  不過這塊蛇礦被抬到了這塊水泥建築的頂端來,這裡應該是開採點裝車的地方。這塊蛇礦沒有被炸開,說明當時的開採是突然停滯的,人員是突然離開的。

  也許是因為被林其中發現了,他們不得以。或者是,這裡發現了其他事情。

  我想起了林其中的敘述,這些黑衣人在土路上非常奇怪的停了一段時間,似乎是有什麼意外。

  而我身下的水泥塔,我敢保證,這是一個吊塔和通風系統,因為挖掘出來的蛇礦實在太重了。用卷揚機根本不可能吊上來。

  我拍了車總一下,就對他道:「你的條件我答應了,想辦法讓我下去。」

  「三倍。」車總對我道。

  我「呸」了一口,「好。」

  豹薩已經嘗試著用手去碰那些綠色的汁液,發現沒事之後,他走了進去。把之前我們來不及搶出來的裝備包從綠色的枝葉裡提了起來。

  我們看他沒事,全部跟了上去,我們爬上石頭盤,被熏得頭都暈了,只看到石盤被炸成了一個石碗,中間的碎石裡面,全是破碎的蛇卵。蛇卵大小不一,非常奇怪。

  沒有通往下面的口子,龍套尷尬的笑笑,說道:「至少也有發現。」豹薩就把繩子的一頭系到了他的腰上。

  「拉住。」

  我和所有人都以為豹薩會讓龍套當自己的樁子,自己抓住繩子的另一頭瀟灑的跳入深淵之中。

  龍套自己也是這麼認為,他拉緊繩子,對豹薩道:「你別衝動亂來,商量一下,我拉不住你的。」

  「我拉的住你。」豹薩說道,抓住龍套的後領,跳下石盤就從邊上的縫隙裡塞了進去。龍套大喊想扒住邊緣的草根,豹薩兩腳跺在他手上,龍套慘叫一聲就掉了下去。

  繩子盤成一團飛快的被扯下去,豹薩慢悠悠的過去,單手一點一點把繩子扯住,就聽到下面龍套大哭了起來。

  「你想弄死他嗎?」我問豹薩。豹薩喝了一口酒道:「這人是一個多嘴的廢物點心。」

  我呵呵一笑,這個形容以前也可以用在我身上,就道:「寬容一點。」

  豹薩把繩子遞給我,意識是要不你來。我笑著搖頭,心裡暗罵這傢伙是個刺頭,不過我也有辦法整你,給你尾款的時候我拖到你拿刀來才給。

  一邊整出所有的裝備,拿環扣緊繃緊的繩子上,拉緊滑輪,就把裝備順著繩子滑下去,對繩子盡頭的龍套大喊了一聲:「當心!」滑輪一聲長嘯,接著就是龍套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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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瀨戶天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