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完我上去就是一頓胖揍,心說老子還怕你妹妹,管你妹妹是粽子還是妖精,都趕快拉出來溜溜,讓你也看看,爺之前的苦日子不是白過的。

  我狂錘林其中的時候,把被蠪侄整的這一天半的怒火全部都發洩了出來,打得他滿地爬,王盟看我這樣子都驚呆了,以前沒見過我是這樣的脾氣,估計以後要工資都不敢了。

  打了半天也不見他的妹妹出來,我也累了,坐到沙發上喘氣,他被我打的滿臉是血,靠在牆壁上,不停地捂著自己的鼻子。

  以前我還會在這個時候同情同情這種人,現在看著就是冷笑,人在劣勢中總是顯得值得同情,但是我弱勢的時候,他是怎麼來看我的?

  我點上一根煙,就問道:「你妹妹呢?」指了指房間裡的書架:「是不是還在那個盒子裡?」

  王盟識趣的把盒子捧了出來,放到我的面前。我指了指盒子:「你叫。我也想認識一下。」

  「你不要逼我,我妹妹出來了,你是跑不掉的。」

  我甩掉自己的上衣,讓他看我滿身的傷疤:「你把我丟在山裡的時候,覺得我能跑的掉嗎?」

  「是你自己要去的,我沒說要陪你在那兒呆著。」林其中說道。

  「你知道那兒有那種東西對吧?」我聽著火又上來了:「你就希望我死嘍?」

  「我沒有義務什麼都告訴你。」林其中在地上找到被我踩碎的眼鏡:「我說了是你自己要去的,至於會發生什麼,和我沒關係。」

  深深的厭惡感和噁心,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人太多了,才會有那麼多極品的事情發生,對於我來說,你要麼乾脆就是一個惡魔,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能為你帶來快感,那麼至少我不會覺得反胃。

  這個人,內心卑鄙到了極點,竟然還能振振有詞的把自己撇乾淨,連負罪感都不想有。真是可憐又卑賤的生物。

  厭惡到極限,我反而放鬆了下來。

  老太太不在家,應該是買菜去了,即使是老太婆,我也覺得一定和這件事情有關,林其中這種人,一定非常善於撒謊,和他認認真真討論問題是沒有意義的。我以前就是犯了太多這種傻。

  但是那個老太太,人格上有一些問題,對於兒子有一種深深的厭惡,如今看來老太太還是直脾氣。但是畢竟林其中是他的兒子,我制服了這王八蛋,老太太應該會講真話。

  如今這段時間,就是要讓林其中知道我的立場。讓他在壓力下說錯話。

  我抽了一口煙,拍了一下面前的盒子:「所以嘛,你妹妹也是我讓你叫的,你叫出來和你也沒有關係。」

  「你不明白她的可怕。」林其中就笑了,「你這麼說是因為你不明白她的可怕,你會後悔的。」

  我看著林其中的眼神,他笑得很抽搐,似乎是有點失控。

  我冷笑了一聲,伸手去揭開那只盒子的蓋子,同時也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一下從盒子出來,我不至於猝不及防。

  就在那個一瞬間,我看到林其中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那不是恐懼,或者是緊張。那是一種期待,還有得意。

  我把手縮了回去,狠狠吸了一口煙,他眼中的得意和期待瞬間消失了,而且他用極快的速度,消滅了臉上的情緒。

  這是個計謀,是他早就想好的,脫身之計。

  他妹妹只是激我去拿出這只盒子,打開這只盒子的說辭。他的目的和他妹妹沒有關係,他只是希望我打開盒子而已。

  盒子裡面是什麼?

  也許是一個小規模的炸彈,或者其他的殺傷性的機關。

  從人肢體和臉部的細微變化,真的能看出太多的東西。幸好我現在的理智已經可以控制情緒,否則我早就中招了。

  「你害怕了。」他繼續激我。剛才我情緒上來之後,他的激將法無法被察覺,如今則有點太假。

  我不理會他,繼續抽煙,他不停地用語言來激我,我都無動於衷,只是默默的撫摸那只盒子。好幾次,我都假裝要打開盒子。

  每一次,都會引起林其中的情緒變化,即使他隱藏得很好,我仍舊能從呼吸和身體忽然繃緊的程度意識到,他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只盒子上。

  不過十幾次之後,林其中意識到我在耍他,整個人緩緩就垮了下來。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別騙我,我等下還會問你老娘的。」我點燃一根香煙,丟給他。

  他接起來,抽了一口,抬頭:「你打死我吧,我說出來就死定了,你打死我,我覺得你下不了這個手,當然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決定賭一賭,如果你不敢打死我,你就走吧,你什麼都不會知道。」

  我吸了口氣,心說我純良的外表和內心又給我惹麻煩了。

  確實我不能弄死他,這人眼力不錯,黑瞎子教我的氣氛壓迫法應該也不會管用。

  「之前的事情,我沒有騙你。只是有一部分沒和你說。」林其中說道:「那部分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我妹妹不是在馬路上被軋死的。她死在那個煤礦裡,當時,我們兩個順著路一直走到了那個煤礦——我們兩個是逃出來的,他們並不是在開採煤礦。」

  林其中如果在那個時候看到了煤礦的情景,他看到的應該是開採蛇礦的景象,這些蛇需要保存在人體腐爛的環境下,那些大缸之內的人油就是保存蛇的容器。場景非常詭異。

  「你妹妹是怎麼死的?」我問道。

  「她,其實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她也許並不是死了,而是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林其中道:「她掉進了煤礦裡,我把她拉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氣了。身上全是蛇。我背她到家裡的時候,她已經沒有氣了,但是第二天,她又開始動了起來,像蛇一樣的動了起來——她被蛇附身了。」

  我默默的聽著,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情,看著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林其中繼續說道:「你活著回來,應該也去過那個煤礦了對吧?」

  我點頭,林其中說道:「你看到了那隻狐狸對吧?」

  「你活著,那隻狐狸死了吧?」

  我點頭,他道:「那隻狐狸不是為了不讓外面的人進去,那隻狐狸是為了不讓煤礦裡的東西出去,你知道你沒死,你會害死多少人嗎?」

  「是你害死的。」我淡淡道,他仍舊在激我,但是這種方式對我沒用,不過,他說的也許是對的,那麼,四周黑飛子的集結,就可能不是為了我們,而是為了應對煤礦附近的失控了。

「看的出,你應該對這些事情很感興趣,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我從那個煤礦裡帶出了一樣東西,也許你有興趣。我用這個東西,換我的自由,其他的你也就別問了,成交不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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